秦浮打开门。
漆黑寂静的客栈中显得异常响亮。
秦浮拿着从山上带下来的长剑一步一步,略微谨慎的走向楼下。
木梯交接处秦浮看着同样漆黑一片的一楼,食指扣了扣眉间神念扩散而出,顷刻间将客栈扫荡了一遍。
此刻,这间客栈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
白天自己似乎看到这里有人进出,按理来说不应该没有一个人住宿……
秦浮带着些许疑惑,微皱眉头转身离去。
锵———!
手中的长剑骤然拔出一剑转身刺去。
身后,客栈的掌柜正站在那里双眸赤红几欲滴血,其中一只手掌已经高高扬起带着绯红雾气,正欲朝秦浮的后脑触摸而去。
客栈掌柜的赤色瞳孔骤然猛缩,脚后跟猛然用力身形顷刻间倒退而去。
脚下的木质地板处处断裂,爆出与年纪不相符的灵敏。
剑刃在碎月反射下化作一道银芒一闪而过。
一截断掌掉落而下。
要不是客栈的老叟掌柜反应迅,恐怕剑芒划过掉落的就不止一只手掌了,而是大半截手臂了…………
赤红的双眸迎上秦浮那清明略带着些许杀意的目光,倒退间身形撞开一个房间。
准确的来说不应该是撞,就好像……好像是有人在里面瞅准时机把门给打开,待进来之后在迅把门给关上。
秦浮看着猛然合闭上的门扉,没有丝毫犹豫。
膝盖微微弯曲,骤然间力化作一道黑影朝已经合闭上的门扉上撞去。
咔嚓!
砰!
木质的门扉在断裂声中砰然哄散开来,木屑四处乱飞。
持剑立于额,目光谨慎的扫过房间却现空无一人。
紧绷的身躯慢慢的放松下来,手中却依旧紧紧持着三尺青锋剑。
片刻之后秦浮走出房间,神念再度蔓延而出仍旧如同刚才的结果,这座客栈就自己一个人。
严肃的面庞之上掀起一抹弧度,没想到还挺能藏的。
不过,既然你想当个老鼠,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一道符箓出现在秦浮的脑后绽放出刺眼的橘色光芒,整座二楼顷刻间如同白昼。
砰!
砰!
砰!
秦浮撞开一扇又一扇紧闭的门扉。
一楼。
走廊尽头一个布满灰尘的门扉之后,客栈的掌柜老叟听着楼上厚重的踏踏声,门扉被用蛮力打开的撞击声不为所动。
面前摆放着一个略大的酒坛,被秦浮斩断的手掌的那只手臂此时正伸在里面。
感受着末端传来的酥痒之感,老叟的面庞之上浮现一丝肉痛之色,凭借着异样的双眸老叟能够清楚的看到酒坛中粘稠的鲜红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下降。
“该死的小子!”
老叟沙哑的嗓音充斥着愤怒,赤红之色的瞳孔之中布满了阴翳。
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气息存在的小辈,纵然身负一柄长剑在自己看来不过也是富家子弟出来寻乐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