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元素視野,向最裡面走去。
對我來說,只要是要做的事、在做的事,都沒有什麼不必要之說。
真正不必要的我一開始就不會去做。
別想太多,我阻止文淵探索,只是為了能讓自己看到第一手資料。
在蒙德時,溫迪除了告訴我一些有關魔神殘渣的處理後續外什麼都沒說。
他既不願意告訴我達達利亞的去向,也沒有告訴我是誰組織了千風神殿的行動,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找答案。
能驅使一位執行官的,恐怕只有比他位階更高的人才行。
按這個思路,或許很快我就能知道了。
關於夜蘭說的「我感興的東西」,我承認是有些好奇的。
資料能告訴我更多嗎?
有什麼我需要注意的情報?
我要警惕哪些東西?
還是,這裡其實什麼都沒有,所謂感興的只是為要求我配合工作的謊言。
我不覺得掌握了這麼多情報的夜蘭還會欺騙,但同樣必須考慮她的立場和目的。
她忠於璃月同時忠於自己,享受著在黑夜裡巡遊的刺激,剔除那些暗刺,讓這個國家更加平靜。
我和她從來不是一類人。
我的眼裡只有自己,有必要的時候,甚至連自己都能拋棄。
役使我的從來不是行為本身,而是目的,我要成果,且只要成果。
魔神殘念狀態也受外部環境影響,一般而言,人的負面情緒,諸如恐懼憤怒,都會成為它生長的養料。
我不確定它能否從我身上獲得養料,但毫無疑問,只要待的時間夠久一定會被吞噬。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加快度翻找。
實驗室內部除了罐子外其他地方都很整潔,器材按類擺放,甚至做好了外部防護措施。
紙質檔案一律分夾整理,從第一頁開始一直有編號。
眼前一切都在證明搬走時的從容。
拍了拍灰塵,我翻開文件,上面用蒙德字寫著「o5號殘渣注射記錄」。
從開始的老鼠兔子,到野豬馱獸,再到最後一連串各國的人名,無一例外標註死亡。
我面無表情合上記錄,打開手邊另一個本子,還沒來得及看就注意到裡面夾著的便簽。
「……定於三日後撤離,接到命令開始計時。封存o5號殘渣,實驗體就地處理……確認失敗不再啟動,其餘人前往稻妻o7工廠,等候指令。」
有些地方用專門術語處理,我看不懂。
但大致明白這裡是屬於被徹底放棄的地方,原實驗人員已經不在璃月了。
視線向下移,落款位置只寫了兩個字,博士。
沒有前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