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還想再勸他,卻看見少年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憂傷,好看的眼睛黯淡無光,像個脆弱的娃娃一樣。
不知為何心臟像是被人猛地揪了一下,菲斯特立馬住了口。
「菲斯特,你最近變得很奇怪,在忙什麼都不跟我說。找我都只是為了聽我彈琴喝酒。我在你心裡是不是連朋友都算不上?」
溫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裡就是不痛快。
任誰遇上了一個對你寵愛有加,知無不言的人突然有了其他秘密,問也不說。平時消失不見,只有需要你發揮作用的時候才出現。
這難道不是把他當成一個很有用的工具人了嗎?
放平時,他就當遇人不淑,化成風,跑去散心了。再也不會與那人來往。
哪裡還會坐在這風起地好幾天,兩眼巴巴地等眼前人回來呢?
溫迪情緒不對,這情況還是第一次。
菲斯特手足無措,不太明白溫迪怎麼會突然這樣。
只乾巴巴地回答:「沒有,只是最近比較需要錢,」
「為什麼需要錢?我最近都不喝酒了。」
「就是有想買的東西。」
「什麼東西?很貴嗎?」
「嗯。」
「我可以借你啊!」
「不行!」斬釘截鐵。
5o萬摩拉他自己還是可以賺的。而且用借來的錢買來的琴,他可不好意思送出去。
對方如此堅決,溫迪不滿地撇撇嘴,隨手摘下身旁的風車菊,嘟囔著:
「……那換個問題,我對你來說是什麼人?」
「是重要的人。」
要是時間往前推,他可能還不明白溫迪在他心裡的地位。可當看到少年在月色下迎接遠行歸來的他時,菲斯特即使不懂心裡的異樣感情是什麼,但也很肯定,溫迪於他而言,不是別人能隨便比得上的。
聞言,溫迪把玩風車菊的手停住了,隨即恢復正常。
「不信,肯定只是因為我會彈琴哄你睡覺才這麼說的。」
「是真的。」
菲斯特沒想到溫迪會有這樣的誤會,很想解釋清楚,可少年還是不願意看他,有些煩躁地撓撓頭。
「那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的話呢?」
「看你表現吧。」
他的態度溫和且真誠,明顯取悅了溫迪的心。
溫迪拼命壓下嘴角的笑,用風元素吹得風車菊不停地轉動。
「既然我是你重要的人,你應該對我保持誠實。以後不能再什麼都不願意說,背著我跑去做事了哦,我也是會擔心的。」
縱使少年臉上沒有笑容,但是語氣里的溫和,足以讓菲斯特明白,少年已經消氣了。x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