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areninet。”
纸条的背面有一句话,字体几乎像要用级放大镜才能看清的蝇头小字母:“i11youforgiveme?Forthesakeofthedunetg?(你会原谅我吗?看在小鸭子的份上?)”还有一个委屈的小表情。
我看向还在和谢诺菲留斯纠缠的小旱鸭西蒙,他看起来是真的不会游泳,或者说沾水了就起不来了,不然他怎么还挂在谢诺菲留斯的身上。
西蒙委屈巴巴并且害怕的样子就像个被洗干净等切开的小西瓜。
算啦,看在小鸭子地份上就不计较这种小事了,只要他不再用我的头做实验?
谢诺菲留斯的身上多了个挂件,我和潘多拉一起把这个“溺水”的笨蛋西蒙送到医疗翼。
等待庞弗雷夫人拿来驱除感冒小喷嚏精的药剂时,潘多拉和谢诺菲留斯就离开医疗翼,他们说要整理收集好的重要文件。
这些丝毫和正经考察完全不相关的文件真的和重要沾的上边吗!
总之,我坐在西蒙床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是小黄鸭。
我本来想避开尴尬对视然后环顾医疗翼四周的,关键是医疗翼我来来回回那么多遍都可以当作我第三个家了,我连墙角的蜘蛛网挂多少只蜘蛛都知道。所以我环顾了一周之后,视线落在了墙角的蜘蛛网,而我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从左边射来的直线注视。
简直就是要烧穿我的耳朵到我的大脑里,然后在里面胡乱蹦跳,绞乱我的脑子。
这可能是我的直观感受,反正我现在不知道做什么了,脑子已经被闹得乱糟糟。
别再盯着我了呀你!可不可以转开……
“它们搬家了。”
“什么?”
……………………我实在是不该下意识回答。
西蒙眨巴眨巴大眼睛,纤长的睫毛就像是在他棕色奇特的眼睛上跳了短暂的圆舞曲。他正经的说道:“下雨天它们一家都搬走了。”
它们?噢,说的应该是蜘蛛……
不对,你怎么…
“如果你想和它们道别的话,你可能要去访问布莱克的猫头鹰的胃了。”西蒙纯真且认真地肯定道:“前提是,它们还活着。但是猫头鹰是鸟类,并且是直肠动物,估计在吃完它们一家之后就变成……”
………………
“你怎么知道是布莱克的猫头鹰。”
“噢。我之前薅过它的毛,它一看到我就生气地要啄死我。”
怪不得西里斯吐槽他的猫头鹰希瑞怎么屁股处少了一撮毛,原来你是罪魁祸……可怜了看起来十分严肃的希瑞,在低头啄食的时候屁股还得摆个9oo以防自己的威严现象受损。
虽然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西里斯每次都故意把食物丢在前面,然后看到希瑞别扭的姿势大笑好几声。另一个当事人雷古勒斯只好让希瑞休息,让可怜的羽毛长回来。
西蒙端着玻璃水杯,一脸真诚地说道:“我去检测了它的羽毛,现它是一只非常倨傲的猫头鹰。”
告诉我,在你揪下它的毛之后,你确定它没有蹦起来狠狠咬你一口吗?而且任何一只雕枭都很倨傲帅气的呀,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去鉴定人家的毛,好歹鉴定出个正常的结论啊。
如果我是希瑞,西蒙·戈德斯坦这个人就活不过一天了。
别告诉我,你只是觉得有趣才……
“不觉得有趣吗?一只雕枭被拔掉了一撮毛,而且它们这么爱惜自己的羽毛,它们气得连耳羽都翘弯了,这很有趣啊。”西蒙薄薄唇瓣一抿,就像荡跷跷板从中间折开敲向两边,有些恶趣味的意思。
如果把西蒙比做一个蛋糕,那么他表层的纯白奶油和奇形怪状的装饰品之下,切开来一定是个伪装的黑森林蛋糕!
我揪住他背后的枕头角已经蓄势待了。
“哈。”我干笑。
西蒙眨巴眨巴大眼睛。
“哈。”
眨巴眨巴。
“咻————————!”一声,西蒙忽地在视角里矮下一截,没有意外地头撞到了铁质床柱上,“咚!”
清脆有力,是一个好西瓜。
“唔!”
西蒙被疼得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本来就很薄的唇瓣现在成为旁一条紧绷的线。他挺直的样子,就像准备好与巨怪亲吻了一般视死如归。
我轻松地把枕头扔到西蒙的头后方,然后把他直挺挺的手里完好无损的水杯放到桌子上。
虽然有些意外他还能把水杯拿得稳稳当当,但达到整蛊目的的我才不管这么多,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时间:他没有戴可恶的头盔!“你应该好好休息啦,戈德斯坦先生?”我还不忘把枕头的一撮毛放到他的鼻尖上,然后心情愉快地离开医疗翼。
西蒙鼻尖的毛被他吹起来,在空中摇摇晃晃,在即将坠落在他脸上之前,西蒙又吹了一口气。
最后羽毛落在他上扬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