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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火上眉烧是成语吗 > 第十一章(第3页)

第十一章(第3页)

他姑姑对此表示满意,刚想再关心下这猢狲的伤,便听小冤家道:“姑姑也喜欢凑热闹,昊儿以身为例,劝姑姑以后也莫爱看热闹。”

李清赏不服气,眼眶里哭出的红还未消下去,立即直起腰同李昊辩驳:“我哪有爱凑热闹,我分明一下午老老实实在屋,你看热闹被误伤不要波及别人。”

“看热闹是我们家家传,我爱凑热闹,您也是,”李昊揭老底道:“我们第一回丢荷包就是遇见赶大集,有人吵架,您拉着我在旁看热闹,结果丢了钱袋子。”

李清赏:“……”

往事不堪回首,那次丢钱袋子是他们姑侄俩沿路乞讨的开始,然后吊着胳膊的心虚姑姑和包着脑袋的心虚侄子心照不宣转移话题,画风突变开始忆苦思甜。

李昊自得道:“学庠里有间储物房闹鬼,活动课上大家没人敢进去搬用具,我进去搬,他说我最勇,我告诉他们我在闹鬼的废宅里过过夜,连那些高级别的学生都佩服我,您现在不怕鬼也得谢我。”

“咳咳!”柴睢清嗓子出声,引涤尘奉饭菜进来,同时将身进屋:“时已晚,吃点东西?”

李昊很捧场,在饭菜摆放上桌时起身叹道:“本以为错过饭时要喝药填肚,多谢姑父!”

至而今,无论是李清赏不时警告还是曾经柴睢纠正,这小猢狲仍没改掉称呼,无非是前阵子收敛不称呼,近来不知从大人身上看出甚么苗头,于是“死灰复燃”。

柴睢有些日子不曾闻李昊使用这个称呼,净了手坐桌前:“方才你们在聊甚?”

李昊等柴睢和李清赏双双入座后跟着坐下,表情略显得瑟,仿佛脑袋缝针对他丝毫没有影响:“我们在说上京途中遇见过一座闹鬼凶宅,姑姑和人打赌要赢钱,我们就在里面睡了一宿,当天夜里还刮大风,可吓人,不过最后我和姑姑安然无事,还赢了一程路费。”

托随之打听李清赏姑侄上京途中经历之事已有结果,密信所写“夜宿凶宅”和亲耳听当事人述说感觉完全不同。

柴睢盛两碗粥,一碗放李清赏面前一碗递给对面小孩,而后才开始给自己盛,问他:“是何凶宅?”

“呃,这个我忘了,您问姑姑说,姑姑肯定记得。”李昊的确不太清楚这个问题,他甚至对“凶宅”二字无概念,只是在他人言论制造的恐怖氛围中,模模糊糊明白那些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事。

“呃……”非要夜里提这个么,李清赏心想自己也没承认过不怕鬼啊!

在柴睢和李昊灼灼目光下,左小臂固定在身前的人清清嗓子,冰凉的右手贴住热粥碗,强装淡定:“据说是一位年轻妇人,生产完孩子后背婆家逼死,化为厉鬼报仇找男家报仇,结果男子家中因所有禽畜全部离奇死亡而提前搬走,女鬼仇未得报,便纠缠在了那座宅子里。”

“啊,”柴睢掰蒸饼和李昊分着吃,讶得眉轻扬:“故事这么残忍吗?”

据说心事未了无法入轮回,便无法再世为人,要永远徘徊在地狱里,如何不残忍。

许是因说话转移注意力,左小臂的疼痛麻涨感似乎有所减轻,李清赏轻叹道:“我不认为那是个残忍的凶邪故事,当时之所以敢和人打赌夜宿那里,是因为我看到故事背后更加残忍的现实,那家人迫害那年轻妇人的,残忍现实。”

为善的受贫穷命更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2

“你打听到那家人以前的事了?”见李清赏动作不便,柴睢掰半个蒸饼给她,另半个仍旧递给对面小孩。

太上早发现了李清赏饭量小,早晚用饭一般半个蒸饼管饱,至于李昊,小猢狲胃口大,一顿饭能吃俩蒸饼。

摔伤胳膊的李清赏不是很有胃口,接下蒸饼没有吃,道:“人们口口相传厉鬼如何凶残如何害人,却少有提及厉鬼为何成为厉鬼,我打听好多位老妇大娘,才从她们口中听来些对那年轻妇人的可怜。”

她们评价说,“那孩子实在委屈。”

“你越说我越好奇,”柴睢搅搅碗中粥,“给细讲讲呗。”

李清赏想,这个故事当着李昊面讲对他而言也算是番教谕,遂细细说起那桩见闻,一时忘记了自己怕鬼。

说的是那家男公姓尹,膝下二子二女,长子尹大郎二十六岁年底娶妇揭氏,次年夏,揭氏产子,尹家婆却对揭氏妇百般不满千般刁难。

揭氏妇嫁来时,尹家婆嫌揭氏娘家陪嫁无马车无房产,只有九百九十两白银,贫鬼;揭氏怀孕时,尹家婆嫌揭氏女未婚先孕伤风败俗,浪荡;揭氏产子后,尹家婆嫌揭氏成日歇息不事生产,懒惰。

尹家母女三人平时不少欺负苛待揭氏,揭氏生产正值三伏盛夏,尹家婆以坐月子不得受凉为由,公然抢走揭氏房中陪嫁冰盆给女儿和小儿子用,并将揭氏卧房门窗紧闭不使通风透气,揭氏数度抗争,皆被尹家婆联手两个女儿,打着“为揭氏好”的名义蛮横欺压下去。

揭氏不仅嫁妆钱被尹大郎拿去做生意,孩子未足月时尹家婆夫妇带二女少子出远门避暑,留揭氏独自在家照顾嗷嗷待哺的婴儿,还要为尹大郎洗衣做饭把他从头伺候到脚,甚至,揭氏还要在尹大郎做茶叶生意时在家帮他包装茶叶。

故事也就到这里,李昊已经一碗粥吃下肚,听得眉心拧起小疙瘩,觉得故事处处是漏洞:“尹家如此欺负人,揭氏就不曾有更强烈的反抗?她母家呢,为何无人来为她撑腰?”

李清赏摇头,当时她也如此问那些旧街坊,大家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是啊,随着揭氏不堪折磨自挂于枝、尹家老小为避祸举家搬走,事情真相被永远埋进黄土,任世人凭好恶与一张嘴肆意揣测和评说。

“此事里尹家婆是罪魁祸首,尹大郎也难辞其咎,他的不作为是导致如此结果的关键原因。”柴睢不紧不慢咽下口中食物,评价道:“婆媳关系看似是婆母与儿媳间问题,实则解决关键在男人身上,婆媳矛盾要求男人在二人中间作缓冲,处理平衡好两头关系,而不是简单粗暴一边倒或者置之不理。”

只是很可惜,许多自命不凡的人没能力处理好这般问题,却还非死要面子,以“君子不插手内宅琐碎”为由试图抛下这个麻烦,亦或打着“孝顺”名义要求新妇无条件顺从婆母,再有就是干脆背着“不孝”名头和新妇同心。

当然,婆母故意为恶的除外,殊不知父贤方能妻静,妻静则有子安,子安则家中和,家中和才可万事兴。

别问柴睢堂堂前任皇帝为何深谙如此家宅问题,问就全是她谢太傅传授,她谢太傅便是随之母亲,谢太傅懂可多生活道理了。

“你这个观点……”李清赏琢磨片刻,嘀咕问:“说出去会被天下男人臭骂罢?”

“不会!”对面李昊诚挚笃定道:“我觉得姑父所言非常有道理!”

李清赏看看这无条件支持太上的小孩,疑惑问柴睢:“你是怎么把这小猢狲收拾到五体投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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