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著梁言念的面吐槽了她,尷尬自然是在所難免。他又想起在祠堂時他答應過姐姐白琦「下不為例」,結果喝多了就把這事兒忘了。
白路迢頓時有種想抽自己嘴巴子的衝動。
他小心著抬頭往對面的梁言念看去。方才沒來得及瞧她模樣,眼下看著,倒是不如自己所想那般。
雖穿著一身淺白又素的書童衣裳,長發也隨意用一條白色發繩綁著,沒有一絲多餘的裝扮,十分素雅,本就精緻漂亮的面容哪怕在書童這種男子素裝下也沒有半分褪色,反而有種別樣的美。
他輕眯了下眼,皮膚好白……
她身上所穿白衣裳似乎都不如她皮膚白皙。那樣純粹的膚色,仿佛只需輕輕按一下,便會留下痕跡。
察覺到白路迢看過來的視線,梁言念眨了下眼,抬眸。
白路迢猝不及防對上她目光,一驚,連忙低下頭去,抬手擋住自己的臉。
梁言念眉頭輕揚了些,水靈眸子裡浮現出一抹笑意,清澈瞳孔中倒映著一個小小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白路迢。
她端起酒杯,將先前倒入杯中尚未飲完的桃花釀慢慢喝下。味道仍是辣的,但似乎,能品到夾雜在辣味之中的絲絲甜意。
又安靜了片刻,老婦收拾完後過來。
她笑道:「兩位客人,你們喝的怎麼樣了?外邊已經天黑了,老婆子準備打烊關門休息了,你們看……」
梁言念往外瞧了眼,天色果然已經暗下來,只有幾盞掛在外頭的燈籠亮著幾道淺淺的燭光。
白路迢扶著桌面起身:「結帳。」
梁言念順勢抬起頭看去,眼神詫異,握著酒杯的手頓住。
好高……
初進酒肆時見他坐姿,便覺得他肯定很高,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高。他得有八尺吧?
不……可能比八尺還多。
真高啊。
梁言念心下感慨後,默默站起身。
白路迢取出錢袋,拿過一錠金子遞給老婦:「她的酒錢一起結了。」
梁言念愣了下,抬頭看他。
「這……」老婦不敢接:「客人,老婆子的店這么小,找不開這麼大的金子啊。您有沒有稍微小點的碎銀?」
「不用你找。」白路迢將金子塞進老婦手中。
他轉頭瞥了眼梁言念,見她正望著自己,心中忽一緊,匆忙著別開視線。他看向大門所在:「走吧。」
梁言念問:「我能把這壺沒喝完的桃花釀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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