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顼炎的书房,老夫人见到自己的儿子衣衫不整的与妾室搂在一起吃喝玩乐。顿时气的不行:“混账东西!简直有伤风化!
来人,把这妾室绑了,交给顼炎媳妇!把这混账东西打晕了,请大巫医过来诊治。”
“是!”四个婆子上前,两个钳住那妾室的两个胳膊,一个拿帕子堵住她的嘴,另一个上去绑住她的手脚,拎着就走。
两个护卫上前对着顼杉的后颈一刀手,人马上晕过去,两个人慢慢扶着人躺下。
大巫医正好过来,他匆匆行礼,便去榻前给顼炎诊治。
他诊脉过后,拿出银针,在顼杉胸口和头上针灸,之后开了方子,让人准备药浴。
起了针,收好,大巫医走过来,众人都在等着诊治结果。
大巫医如实说:“家主服用石散两三个月,毒已经进入身体五脏六腑,及时断药,戒瘾。虽无性命之忧,但也需要静养,身子怕是彻底亏了。”
众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是难受。老夫人眼里沁着泪,南荣莺也是,多年夫妻,怎会无感情。
老夫人调整好情绪:“大巫医,劳烦你为这混账东西诊治了!我们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老夫人客气了!为家主治疗,本是应该的。老夫人请便!”大巫医应声。
老夫人带着众人直接去了祠堂,族老们已经等着,见她过来,四个老爷子一起起身给顼老夫人见礼。
老夫人坐下出声:“今日请各位族老来,是要办一件事。我儿顼炎染了重病,需要静养,他的嫡长子成家立室多年,这些年跟着他父亲处理族中事物,未有不妥,家中庶物也尽是他媳妇郑氏打理。
圣女自边关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此时乃多事之秋,我们祭祀府不能乱。
所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今我儿因病修养,我孙子顼杉作为家主的嫡长子理应继承家主之位,行家主之权责。
老太爷缠绵病榻,委托我代为宣布,这是老太爷的私印。
所谓事急从权,一切从简。老太爷希望各位族老不要在意规矩,要为顼家一族老小着想。再三强调咱们祭祀府不能乱。
请各位族老代老太爷一起行家主继位之礼,开祠堂,祭拜祖宗,上告祖宗,求祖宗保佑,祭祀府及顼家一族平安顺遂!”
老夫人一气呵成,说完后,把手中老太爷的私印示意顼杉拿给四位族老看。
族老们起身聚在一起,看过老太爷的私印,确认无误。
其中一位族老提出疑问:“老夫人,让顼杉承家主位没问题,可是为何这般着急?吉时吉日都没有去圣女殿择?”
老夫人叹气:“你说的老身岂能不知,只是眼下,祭祀府眼下是多事之秋,圣女未醒,多少只眼睛在盯着我们。
坏就坏在,有些腌臜的人会无孔不入。祭祀府今日抓到一个细作,如何审理,如何定夺,总不能一帮人吵吵嚷嚷一直商讨吧!
族老们都到了这个年岁,应该知道事急从权,兵贵神的道理。
我孙子身份正,长子嫡孙。外祖家是荣国公,大舅舅不用袭爵自己也有爵位,妻族也是世家大族,更是圣女的长兄,下一任圣女的父亲。
他持身己正,琴棋书画样样好,处事进退有度。他是老太爷认可的嫡长孙,祭祀府由他做主,老太爷很放心。”
“既然是老太爷的意思,我等照做!开祠堂吧!”族老们惊讶之余也明白老夫人说的,这家主之位早晚是顼杉的。
顼杉跟着族老进入祠堂,跪在祖宗面前,等着族老们请出家主族谱,添上他的名字,敬告祖宗,就算礼成。
老夫人带着女眷在外边站着看着,一刻钟后,顼杉出来,此后,正式成为祭祀府家主。
他对着老夫人和南荣莺跪地行礼:“孙儿多谢祖母周全!孙儿定会为家族,为祭祀府竭尽全力!”
“儿子多谢母亲这些年的教诲,今日之事还要劳烦母亲出手!”
老夫人和南荣莺都扶起顼杉:“快起来,都是家主了,莫要如此!”
“大孙子,祖母只能帮你这些,日后祭祀府就靠你了!”老夫人说完转身看向众人:“希望你们能象敬重老太爷一样敬重新任家主。
孙儿们,也要好好辅佐你们大哥。众人拾柴火焰高,祭祀府需要你们的心靠在一起,劲往一处使!”
“是!”众人对着老夫人行礼!
“好!事情做完了,族老们留下用膳吧!老身乏了,要回了,老太爷也等我回复呢!”老夫人说完,转身离开。
众人行礼送人离开,顼杉安排族老去正厅用膳,四兄弟作陪,南荣茂和晏坤正好在,顼杉派人去请了外祖父一家和晏坤一家,岳父一家,算是直接亲属给他庆祝一下。
郑氏安排宴席,韩氏帮忙,南荣莺去柴房审问顼炎的妾室,可惜,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出来,妾室只是收钱办事,只招认出身边一个婢女,等去抓那名婢女时,她已经悬梁自尽。
线索断了,南荣莺把妾室让人押着送司寇府,罪名是下毒害主。
司寇府把人关进大牢,核实后属实,便杖毙!
南荣莺去看了顼炎,昏睡着,眼窝深陷,黑眼圈严重,脸色黄,灰,人瘦了。
趁着他毒瘾没上来,南荣莺安排妥帖的人送顼炎到城外的庄子上静养,让没有孩子的妾室先去一个伺候。
安排好了一切,她才去宴席上,今日是儿子继承家主的日子,她这个做母亲得帮衬他们夫妻俩。
虽说宾客都是亲人,不是外人,但也得周全了。
女眷见她过来,三个儿媳忙起身见礼,南荣茂挥手示意她们坐下。
她走过去先跟郑氏的母亲和嫂子打招呼,再去跟安氏和柳氏说话,最后才走到自己的母亲和大嫂身边坐下。
郑氏母亲和嫂子笑着对南荣莺说恭喜的话,安氏和柳氏也说了恭喜,夸赞了顼杉和郑氏,还有他们的孩子。
南荣家三代婆媳则与顼柏夫妇韩氏和孔雀公主说话,一时间一群女子的欢声笑语萦绕,短暂的驱散了祭祀府的阴霾。
宴席过后,祭祀府众人站在大门口送客,不由得让来往的人观看,等人都走了,祭祀府众人回府,关上大门,一家人聚在主院,南荣莺把审问的事说与众人。
让众人警醒,不要再出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