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凤停下动作,看着身下将唇咬出血的江温行,再次对他,道,“回不回去?”
江温行的手死死地揪住床头,任由血珠从唇间滴落也绝不屈服,他不想屈服,不想忍让,忍让着叶昭凤将一个又一个男子娶进府里,他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忍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为什么他要忍让。
江知意喜欢的院子他要让,喜欢的衣服他要让,喜欢的东西他统统要让,难道他成了亲,有了妻主,他也要忍让吗,为什么!
他让不了!
叶昭凤倒不知道跟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人儿是快硬骨头。
气恼地将他折磨个半死,也不肯屈服。
两个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要是都强来,那也就只能是一个头破血流,两败俱伤的结果。
叶昭凤捏住他的下巴,道,“松口!”
江温行的睫毛早就被泪水打湿,感受叶昭凤在他下巴上面用了几分力,他才顺从地松开被自己咬得接近溃烂的唇瓣。
叶昭凤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在跟他僵持了,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解开了缚束他的绳索,江温行无力地躺在床上,他拿着自由的双手扯了扯身上的衣袍,掩盖住了裸露的肌肤。
叶昭凤看在再过三天就是他生辰得份上,她便由着他,等他过了生辰还不肯回来跟她睡,那她就用绳子绑了他,一直绑在房间里,哪儿也别想去。
叶昭凤对他,道,“江温行,给你想清楚的时间。”
江温行躺在床上听见她过于生冷的话,也不在叫他阿行,他的手在叶昭凤看不见的地方抓紧了被子,他怎么……好像把妻主推得更远了……
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叶昭凤穿戴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自从那天叶昭凤走了之后,江温行再也没有见过叶昭凤的面了,他带着偏院中,强迫自己不去想叶昭凤,可是却越来越想,思念就跟洪水一样,每天都在煎熬着他。
他让奴冰去打听叶昭凤最近都在干什么?
奴冰看着坐在院中闷闷不乐的江温行,唇瓣挪动了好几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江温行闭门不出好多天,根本不清楚外面到底生了。
奴冰只,道,“九殿下让府里都挂满了红绸,还绣了件婚服挂在书房,府里人都传九殿下要纳夫,但是……也不一定是真的。”
奴冰因为担心江温行的心情,说到最后还是辩驳了下。
虽然府里的人都传说叶昭凤要娶夫,但是叶昭凤没有亲口说过这件事,不过都挂上了红绸。
不是娶亲,还能是干什么呢?
江温行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只是轻笑了一声,对奴冰,道,“这是早会如此的事。”
江温行站起身,迈步走出了偏远,这是他第一次走出了偏院,看着府里的人忙忙碌碌,府里红绸飘扬,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怎么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今日好像是他生辰。
这么热闹却不是为了他,江温行微勾的唇角带上了几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