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伯与我有大恩,可我的路,却与他的不同。”
这个时代,师徒一体。
可不是简单的束脩就能羁绊,而是引路同行的实际关系。
风允收弟子讲学,那只是教字,而非教思想,引未来。
但宗伯这边,却是实打实地在引路,他们虽无师徒之名,但已经逐步有师徒之实。
可宗伯的学却实打实为士大夫阶级之礼,而风允却始终忘不掉庶民,来自现世的观念是他的人格,若是撇弃,那他就不是他了。
“且再看看吧,这异人的身份暂时不表。”
有《周易》看,风允暂时也不必利用异人的身份获取一些暂时会带来麻烦的好处。
他步入内室,拿起了《仪礼》。
《周易》他有种道,那些知识揉碎了给他,而《仪礼》却是要自己学,他还没准备种道《仪礼》,现在看也是触及旁内,对答宗伯。
“大庭的《仪礼》内容,怕是改过许多遍了。”望着竹简上的文字,风允的眉头越地紧蹙。
大庭尚礼,但更尚祭祀。
祭祀大庭祖,而祭祀时却会杀奴隶以祭,以求奴隶死后能扛着当代的国史,交与先祖。
“杀人祭祀……。”
大庭的阶级中,奴隶没有丝毫的地位,杀之祭祀都要选优者…如同牲畜。
风允闭上竹简。
“我记得,大庭今年的国祭不远了吧。”
国祭也是大庭宗族祭祀先祖的日子,所用的祭祀是最为古老的。
“呼。”
“祭祀事宜……我那时身为上士,怕是逃不掉的。”
风允还无力改变,也不知如何改变,同时入了礼制,就必须认同礼制规定的一切,他必须参与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