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闷着声笑,被连珩箍着大腿抱起来。
他们的房间在楼上,进电梯时余景弯下了腰,差点碰到脑袋。
电梯里只有他们。
余景按住连珩肩膀,看着对方仰起来的脸。
他其实挺不喜欢被人这样整个抱起来,觉得特别别扭。
可能他本来就是一个别扭的人,不习惯把自己的情绪,以及爱人的亲密暴露在这种非私密空间。
换以前,他或许会制止。
可现在,心态有所改变,连珩想抱就抱好了。
余景俯下身,捧着连珩的脸亲了一口。
“叮——”
电梯到站。
连珩喉结上下一滚,暂时压住了心底窜起来的那团邪火,把余景在怀里颠了一下,抱回了房间。
刷卡开门,余景被抵在门板上接了一个漫长又湿润的吻。
周围无光,视野幽暗,轻纱窗帘拉了一半,只能在一片炙热的呼吸中看见连珩的模糊的五官轮廓。
酒气氤氲,醉人心脾。
温热的触碰自上而下,指腹的薄茧骚动皮肤,在每一处伤口周围徘徊停留。
“余景……”
连珩在亲吻的间隙喊他的名字。
低沉的声线磨着耳朵,砂纸般切磋着神经。
他在密不透风的吻中站不住脚,后腰被轻轻一搂,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太瘦了。”连珩轻声道。
余景被放在床上,吃力地撑起上半身。
他还有点晕,抓着连珩的头,猛地仰起下巴。
凸起的喉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颤。
“小珩,”他抖着声,“小珩……”
-
“砰——!”
烟火在空中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余景仰着脸,看橙红色的光点如流星般坠落。
“阿景,新年快乐。”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景诧异地偏过脸,竟然是围着围巾的祁炎。
夏天?还是冬天?
怎么是祁炎?在梦里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