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异性的部分是我的底线。”傅西泓抿唇,别扭的神情可爱非常。
宋思思盯着他的侧脸,突然很想伸手捏。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他正好扭头,那清澈的眼睛一点点地下移。
随着傅西泓脸一点点凑近,宋思思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停弯曲握紧。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田欣:“思思啊,我和陈楚先走了哈。你们……别耽误太久时间。”
宋思思蓦地坐直身子,把手抽回,急急地把急救箱往他怀里塞:“剩下的你自己擦吧,我在外边等你!”然后砰地把门甩上。
宋思思捂着胸口,一个劲地骂自己疯了!
刚才,傅西泓想吻她,她却没想着要躲?
不,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宋思思飞奔到操场,逼自己跑上两圈—宋思思,你一定是今天的运动量不够,所以头脑才会发昏。多出汗,多出汗思绪就会清楚了。
下午的操场,人比较多。
宋思思看到了乔荞—她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地在散步。
看到乔荞,宋思思想到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白鹿鸣了。
相比之前白鹿鸣来这边找乔荞的频率,她隐隐觉得哪儿怪怪的。
算了,他们的事已经不是她管的范围。宋思思心烦意乱地摇摇头,决定绕开乔荞。结果,乔荞喊她:“宋思思。”
乔荞和她的朋友浩浩荡荡地走过来,宋思思虽然不知道她喊自己做什么,但还是礼貌地停下来。
乔荞:“能不能麻烦你和白鹿鸣说一声,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就算一时接受不了,但也不该这么彼此折磨。”
乔荞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宋思思的头上。她愕然地盯着乔荞,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和鹿鸣分手了?”
“你不是和他是十多年的朋友吗?他难道没和你说?”乔荞挑眉,“还是说,你忙着和校草谈恋爱,顾不上他这个好朋友?”
宋思思沉下脸,乔荞这话带刺,看似转告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拜托”,真是司马昭之心。
想到白鹿鸣被这样的女生抢走,宋思思心里就不是滋味。她不想和乔荞继续浪费时间:“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后边传来乔荞和众人的说话声、笑声。
宋思思逆着风越走越快,心像倒伏贴地的大片芦苇。
白鹿鸣欢喜地告诉她,他和乔荞在一起仿佛就在昨天,他还兴致勃勃地要给乔荞做生日宴,他才和乔荞在一起没多久。
居然就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
不,现在的重点是,他一定很难过吧,一定在哪里偷偷地独自疗伤吧?
白鹿鸣从小到大性子都是淡淡的,很少难过,但如果真的走心了,就会久久走不出来。
中考时,他记错自己的数学试卷的答案,以为考砸了,一言不发地从学校离开后躲起来,她找了三天,才在郊外的一家网吧找到了他。
他难过,她就陪着他难过;他不愿意回家,她就陪他窝在网吧里吃泡面就橘子汁。
最后成绩出来了,他考得不错,心情这才拨云见日,她则犯了胃病住进医院了。
宋思思拿出手机,发微信给白鹿鸣,问他在哪里。
在知道白鹿鸣和乔荞交往后,她是不止一次地想过他们分手,如今恶魔般的“诅咒”成真,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高兴的感觉。
她只希望这一次,白鹿鸣能别做傻事。
在发了十条微信和打了十五个电话后,宋思思终于得知白鹿鸣的所在地点—稣酒吧。
她推开酒吧厚重的门,进入昏暗躁动的世界。
里面到处是放纵自我的人,宋思思跟西天取经一样绕开一群人,终于找到趴在吧台上的白鹿鸣。
“白鹿鸣!你醒醒!”宋思思走过去推白鹿鸣的肩,“你醒醒啊—”
酒保一边擦玻璃杯一边说:“小姐,他喝醉了。”
话音刚落,白鹿鸣的头就抬了起来:“谁说我醉了?我没醉!再给我来一杯。”
酒保笑笑,看了一眼宋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