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黑辩解,“我就是不清楚,这个几百年的虎坟还要守?沧海桑田,中国过去经过了多少变化,就是近2百年,清朝后还有解放战争,接着有文革和平坟运动,就是留下几座旧式的坟茔,在中国现代化建设用地的需求,和后期人们贪婪的追逐土地资本,核爆前几乎所有的能现古墓都被盗了或是被毁了。”
肖黑话非常受用,大汉收起了枪扛在肩上朝肖黑走来,“你这么说,还是有些道理,那么你是顺路游山玩水?”
肖黑明人不打诳语,“我是专门来这里。”
“专门?”
“对,我做了一个梦,所以跟着梦来这里。”
“一个梦而已,看到了就走吧。”
“不行,我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这个就是个空坟,附近的人都知道,就是这个清朝修的牌楼好看,人们才保留至今。你照了相就可以离开了,我要守着你不要破坏了这些东西,你看着不是当地人,肤色怎么那么黑?”
“谢谢,我的肤色是核辐射所致。你不是守坟的吗?”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啊,我管理这片林区,包括这个古迹。”
“那你是护林员?”
“差不多吧,核爆前我祖辈都是政府任命的山上的护林员,核爆后人口剧减,也没有什么人来旅游了,我就继承了祖辈的工作,在这一片讨生活。”
“谢谢,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破坏这里的一丝一毫。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到我梦中的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在这个坟头上有个圆盘和立方体的石头雕刻,我想看看那个上面有什么玄机。”
“嗷,你说的那个石雕的东西啊,多年前被盗墓的人损坏了。”
肖黑失望,“啊,真是可惜。”
大汉说,“可惜什么?我爷爷把它捡回去当磨刀石了。”
肖黑大喜,“真的,能够给我看看吗?”
大汉豪爽,“可以,先生,请跟我来。看来你真是做梦梦到此坟,世界真有太神奇的事,不是骗人鬼话。现在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个坟头上有这么个东西,因为那个坟头上的石头雕刻在我爷爷的爷爷还在的时候,也就是199o年左右,就被人给破坏掉落在坟地上,我祖爷爷把它捡回家,一直保留到现在。”
肖黑跟着大汉来到了不远处半山腰的农舍,小黄狗摇着尾巴,吧嗒吧嗒的跟着肖黑,就好像见到旧时主人一样。这间农舍是用竹木盖的,冬暖夏凉透气又防潮的那种西南山中的建筑风格。进入竹木篱笆的院墙,肖黑看到了一只锦鸡在院子里面,骄傲的昂阔步的自由走动,看到肖黑进门,它仿佛是有些害羞的闪着美丽的翅膀躲到树荫里去了。大汉进了院门后,热情的一挥手,“来来,请进,这么多年来,你是为数不多来到我院子中的人,平常我见了游客生人没有把他们领回家。”
肖黑诚心的点头感谢,“谢谢你。”
大汉洒脱热情把肖黑安排到院子中的竹木桌椅旁边,“你先做,先喝茶,我把枪收好。”
“听口气,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住?”
“哎,你说中了,这里人烟稀少,我父亲去世前让我誓留守这里,说是我爷爷的爷爷说的,我们家十代都不能离开此地,否则会大祸临头。”
“所以你孤身一人,没有结婚?”
“结了婚,儿子已经工作了,在军事保密单位。老婆跟着儿子住在成都,我是父亲去世后来这住,我老婆她不喜欢这里,她正好帮助儿子带2个孙子,说是在这里感觉总是把自己的一生安排在停顿的时间上。”
“那你不寂寞?”
“寂寞?住在荒野肯定有,不过我喜欢这山里的夜晚,我仰面躺着,仰望群星,经常有美丽的梦入境,就像你梦到花坟一样,我总是梦到我变成一个虎人,呵呵,不是说日有所思,也有所想,也许是我虎坟守的时间太长了,潜意识受了影响,呵呵呵。”
说完大汉进屋,肖黑坐在院坝中喝茶。早晨半山空气清新,肖黑站起来散步,走动时朝院坝篱笆外打量,透过林梢注视着太阳升起,他从半山腰上向外望去,山下是有几户人家的乡村。大汉端来了两碗米饭和一碟泡菜,“吃吧,山里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既然我们有缘,我就尽地主之谊招待你,粗茶淡饭,请你不要嫌弃。”
肖黑感恩,“太谢谢你了,这是一顿神圣的早餐,我为你的盛情而高兴。”
叽哩呼噜,片刻间现场只有嚼碎的泡菜脆爽食物的嘎吱声,和迅的几口开水泡的米饭塞进嘴里的声音。直到茶水温暖了被花椒麻木的舌头上,才有人说话。大汉看着肖黑吃东西,眼睛里充满了疑问、探询和理解。他看着肖黑,仿佛看到了一个同类的灵魂,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大汉站起来对肖黑说,“跟我到柴房,你要的东西在那里。”
肖黑跟着大汉走进柴房,避开了一堆家具、竹木床、鸡公车、旧犁。他们走到石磨旁,在一个松木侧板旁有一个半人高石雕的立方体上面是圆盘的石雕。这个石雕是镂空雕刻的石件,肖黑想,怪不得盗墓贼要把它从坟头敲下来。看着复杂的镂空如同一个个纽扣孔里,肖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并说不出来。他的食指的手指往下伸,穿过空洞试图感觉一下镂空底座上错综复杂的雕饰。忽然肖黑太阳穴突突猛地直跳,手指传来被针刺痛的感觉。肖黑及时的把手指头拿出来查看,指尖已经没有了血液,他附身仔细观察,根本没有在石面上现有金属针相似东西,可以说与有针的东西匹配为零,就是石雕的图案而已。再看指尖的血流出来已经迅的渗入到石头材料里面,石头镂空面上血色的阴影在迅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