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沈洵祗閉了閉眼。
「聽我把話說完,沈先生,這是基本禮儀。」姜怡妃感受到了當上?位者的快意,難怪沈洵祗喜歡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說話,碾壓一個站不住腳,無法反擊的弱者,多麼美妙。
「你與她不在一起的時間呢,需要?和另一個女?人扮演恩愛夫妻。怪不得要?花這麼卑劣的手段把我騙到滬城,原來是嫌兩個家?距離太遠不能雨露均沾。」
「不是的。」沈洵祗搖頭,半跪在她眼下?,「你明知我心裡只有你,就算我確實用了些手段,那也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是啊,」姜怡妃輕笑?,「一切都是為了我。你知道我的志願是研究古書畫,卻哄著我把滬大填上?去。你知道我上?學需要?和同學社?交,卻用激烈的方式把我所有朋友趕跑了。你知道自己結婚了,卻騙著我給你當情婦。你知道我想離開,卻把我軟禁在郊區別墅里整整一年。。。。。。沈洵祗,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把她的一切都毀了,讓她變得脆弱,然後只能依賴你。」
「但你算錯了一點,她愛上?的並不是你。」
「你說什麼。」沈洵祗垂眸,她說這番話的語氣真是越來越溫和。
「人的情緒就像是藝術品,可以偽造。」姜怡妃緩慢勾唇,「我對你的好感起始於?一段童年回憶,然而這段記憶是你盜用的,所以你頂多算個贗品。」
她也終於?理清自己這些年為什麼會?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違和感,對沈洵祗又愛又恨的,對感情的釋懷屢次失敗。
原來皆是脫軌。
「唯獨這點你不能推翻,姜怡妃!」沈洵祗握住了她的雙肩,纖細嬌弱,可說出?來的話卻如此絕情。
他承認最初占用了一段記憶設下?陷阱有些卑劣,可放在他們在一起的四年,這段記憶是無法比擬的。他仍記得姜怡妃喜歡他時的眼神,歡喜地與他分享學校的事,受了委屈會?找他傾訴,十分依賴他。
「為什麼不能推翻呢?」姜怡妃看著眼眶通紅的他,抓住他發抖的手腕,與他較勁,「沈洵祗,我本該是條與你沒有關?系的小?溪,容不下?你大海里的水,你的倒灌只會?令我四分五裂。」
沈洵祗掐著她的肩膀,看著她清冷的眉眼,內心生起恐懼:「那你恨我嗎?」
姜怡妃搖頭,扯唇,「實話告訴你,我現在終於?釋懷了,也不會?因那段記憶對你保留一絲好感與懷念。」
「沈先生,你知不知道,後來那些年,我連睡你的欲。望都沒有,但其實,我是個需求不小?的女?人。」
冷言冷語一字不落的傳入耳朵,比起恨更?可怕的是,她直接抹去了他的存在,宛如風暴來臨一般,沈洵祗平日?沉穩的外表消失不見,被一股無法控制的情緒所淹沒。他的眼神變得狂熱而兇狠,仿佛在釋放出?一種無法遏制的怒火。
他扔掉眼鏡,把姜怡妃順勢推到在床上?,床墊深陷,發出?一聲女?人的悶哼。
領口亂成一團,男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姜怡妃的手被摁在兩端,她皺起眉,沉聲警告道:「沈洵祗,不要?讓我恨死你。」
「那就恨死我,鶯鶯對我恨之入骨才好。」沈洵祗的眼神陰騭起來,他不顧她的掙扎,扯開了她胸前的扣子。
紐扣落地,發出?清脆的滾動聲。
男人動作忽然停滯。
姜怡妃知道他暫停的原因,冷笑?一聲:「繼續啊,沈洵祗,怎麼不敢了?」
雪白的胸口,紅梅點點。
全是吻痕。
他垂著眸,聲音沙啞,帶著微微顫抖:「和誰?」
姜怡妃漫心地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宋聿誠玩曖昧只是氣你的幌子。」
「你真和他做了?」
「我當然和他做了。」
「什麼時候?」
「你指哪一次的時間?」姜怡妃望著他木訥的眼神,更?想要?擊潰他,報復感油然而生,「玉堂酒莊與你隔著門和他做的那次,還是。。。。。。昨夜?」
第5o章晚來急
她熟悉的眉眼裡溢出輕漫,好像他在她眼裡已經一文不值。
太陽穴青筋跳動?,沈洵祗勃然大怒,大手粗暴地扯開她肩頭的布料,指甲陷進肌膚,抓開?幾條粉色的痕跡,仿佛割開?了他們兩人最後一絲情面。
他的眼睛似燒紅的鐵,會在她的身體上烙下傷痛。
另一邊的衣服被撕開了。
事情變得不?可控起來。
姜怡妃用膝蓋發力去頂,可身上像是壓上了塊巨石,手極力遮擋:「放開?我,沈洵祗!」
沈洵祗禁錮她亂舞的手腕,按下去,抵著她的肋骨,腦子裡的弦早就崩裂了。
理智,修養,道德,束縛人行為的枷鎖統統消失。
這一刻,他無法接受她變得冷漠,他們也曾有過海誓山盟,時間能?沖淡很?多東西,唯一他不?能?接受的是沖淡姜怡妃對他的感情,他在沈家蟄伏,隱忍屈辱數年,現在已?經有了將一切安排妥當的能?力,等到他欣然來接他的愛人時,她竟然說?她不?愛他了。
「我不?信,」他空出一隻手去撫去女人眼角掛著的半滴淚,「鶯鶯頂多是圖個鮮,我不?信你會愛一個只認識沒多久的男人。」
「我愛不?愛他與你無關,」就算是害怕,現在的姜怡妃也能?做到直視他的眼睛,不?挪開?一厘,「我再說?最?後一遍,沈洵祗,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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