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要学费吗?现在网游都是免费的。”我提醒着圆寂师叔。看来,这家伙鸡贼得很。
“你不要买道具呀,我只收你材料费就算不错了。”圆寂师叔笑盈盈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我都能听到里面算盘的噼啪声。
我沮丧地刚准备将电话放回去,圆寂师叔又说道:“你女朋友?”
我摇摇头,说:“有女的!”
“是女的就可以带过来。”圆寂师叔一脸兴奋地回答。
“我还能叫来辆车呢?”我想起一直给张苟娃的承诺,还没实现呢。这次,就借圆寂师叔,将他一并请了,也算还了上次借车给我的人情了。
“那好,你去叫吧。美女,越多越好。”圆寂师叔凑过来,很懂得笑着说。
我忙给小芳和张苟娃他们打电话,让小芳在家门口等我们,让张苟娃带着他老婆一起过来。
小芳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吃过饭了。在我告诉她有一个重量级的家伙要介绍给她认识后,小芳才答应。
最后,我想到重要的一点,对圆寂师叔说:“师叔,咱别在西餐厅再弄膨(和谐)大剂了,好不?”
圆寂师叔点点头,笑着说不会不会,西餐厅是可以刷卡的。
过了一会,圆寂师叔问我:“你们这儿鬼差是谁?”
“撒不管。怎么了?”我不明白地反问过去,不明白圆寂师叔为何要问这个。
“我要在你这儿待一段时间,给他打声招呼的好。这样今后后方便很多。”
“哦,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叫。”说完,我转身进了我的房间,将撒不管给我的狗铃铛拿了出来。
无论我怎么摇,它就是没反应。
“怎么回事?”我上下检查了一遍。一切完好,不应该没反应呀。
“可能他不在服务区吧?!”圆寂师叔答道。
听到圆寂师叔的回答,我心里就不爽:这个还有服务区呀,你认为他是中国移动呀。
我又不甘心地摇了摇铃铛,这次终于有反应了。我搔搔头,自己解释道:“可能刚才是信号不好吧。”
过了没多久,撒不管和小邋遢就过来了。
一段时间没见,小邋遢又抻头了很多。一身笔挺的西装,连裤缝都一丝不苟的,头不再油渍麻花的,打着光亮的蜡,显得光彩照人。现在,小邋遢已不再是小邋遢,而是张秘书。
小邋遢一进来,看到圆寂师叔,立刻惊喜起来。他兴奋地问道:“师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饶是这样,他都不敢越过撒不管而上前。
在有些地方,位置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一次,圆寂师叔立刻认出了小邋遢:“小刘呀,近来可好?”
他都成鬼了,能好到哪儿去。
撒不管只是简短地回了个“好”,就知趣地不再说话了。
撒不管笑着用双手抓住圆寂师叔的手,摇晃了两下,说道:“不知大师来临,有失远迎,真是我的罪过呀。”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去拜访你才是。刚才还和潇洒念叨着要去拜访你呢。”圆寂师叔客套着说道。圆寂师叔对这些也是习以为常了,都在这里混,哪能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呀。
我在边上想到:我们刚才讨论的是去哪儿吃西餐的好不?
撒不管刚和圆寂师叔握完手,就伸手和我礼节性地碰触下,算是握手了。
圆寂师叔看着小邋遢,亲切地说:“不错嘛,现在都成公务员了?”
“哪里,现在还是名临时工。”小邋遢略带自嘲地回答。
“临时工?这年头临时工不好做呀?!”听到小邋遢的自嘲,虽然圆寂师叔的话是对小邋遢说的,但他却盯着撒不管。看样子,是对撒不管不满。
没想到,圆寂师叔还这么护犊子。那你刚才在菜市场还让我吐了个爽。
“大师,我打算先给张秘书安排个事业编制。现在公务编制不好办呀,等一有指标了就给他转成公务编制。”撒不管忙解释道。
圆寂师叔这才点点头,就将小邋遢拉到龙虎山高级技工学校同学会那边,大家在一起欢快地聊起来。
一等圆寂师叔走开,撒不管就低声地问我:“大师叫什么?”
“圆寂!”答完,我就问撒不管刚才铃铛怎么没反应,是不是坏了。
“刚才没在服务区。去道门口和那边的区长交涉了下,将那天那个跳楼的领了过来。”说到这儿,撒不管撇了我一眼,“我说,潇洒呀,咱有些事就别管了。事管多了,不一定好。就说这家伙吧,事情多不说,没油水不说,还容易影响我们区长之间的团结。搞不好团结,今后我的工作不好做呀。”
我点点头,忙解释道:“我不是看他可怜吗?”
“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别看我在表面上很风光,但还不是一样可怜:身体是国家的,头脑是人民的,功劳是领导的,钱财是儿女的,床是情人的,错误才是自己的。”撒不管感慨道。
“怎么,你什么时候弄了个情人?”
“这不是生前吗,现在还不是一样。不说了,不说了,我还要去给圆寂大师打声招呼呢?”说完,撒不管就屁颠屁颠地过去……
没一会,张苟娃就打来电话,原来是他快到了,让我们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