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小芳拒绝了我黄河泛滥滔滔不绝的爱情表白,更没想到她是用这种几近白痴的方式来拒绝。一种挫败后的无力感充斥在我的身躯,我都几乎无法在原地站立。总觉得地面有个大大的漩涡,将我的身体一点点地拉下去、拉下去……
而支撑着让我还能勉强维持着站姿的,就是所谓的男人尊严。我费力地挤出个勉强的笑容,自我安慰道:“其实没什么的,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虽然我现在觉得当时自己说这种话很恶俗,很没新意,但当时浑浑噩噩的我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电视看多了!
小芳坚定地点了点头,嘴里说道:“对不起,潇洒!”
“没什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苦笑地摇了摇头,“你们先忙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会?”
没等她们表态,我就自顾自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当房门关上的那刹那,支撑我的尊严随着房门的关闭被关到了门外。我再也支撑不下去,身体斜倚在房门上。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我想将胸中的闷气大声喊出来,却张不开口。鼻子一阵酸楚,只有泪水默默地滑过脸庞,一滴滴地滴落到地面。
我悔恨,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对小芳表白,还是当着王建刚和史珍香的面表白。
这一次,也许会成为王建刚和史珍香的笑柄了。她俩肯定会嘲笑我不自量力,特别是王建刚。
过了一会,传来一阵敲门声。王建刚在外面关切地问:“潇洒,潇洒?”
“我没事,只想一个人静静。”我隔着房门,故意装作没事一样地大声说。
“我们有事找你谈。”史珍香在门外道。
我拭掉挂在脸庞的泪滴,转身将门打开条缝。身体堵在放开,低声地问:“找我有什么事?”
史珍香刚想张嘴,王建刚轻轻地捅了她一下,史珍香知趣地闭上嘴。王建刚抬手指了指我房间,意思是说进去再说。
我将房门大开,将她俩迎了进来。
我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故作大声地问:“说吧,有什么事?”
史珍香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了看王建刚。等她看到王建刚点了点头,才扭过头来对我说:“本来呢,是小芳有事来找你的。”
“那她怎么不直接找我?”我皱着眉头,低声地问。
“人家不是来了么,谁知道你整这一出来。你说,你到底唱得是哪一出?”王建刚在旁边问道。
“管鲍之交。”我没好气地搪塞道。
“管鲍之交?”史珍香低声念了一遍,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王建刚。而王建刚,也是一脸的茫然。
管鲍之交,成语,本形容朋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只有像我刘潇洒这种人,才能深刻地挖掘其中的深意来。
当然,这样有深意的成语,像史珍香这种只上过龙虎山高级技工学校高级技工学校的人,是肯定不会明白语言的博大,所以她不理解也不足为怪。而王建刚,也仅仅只能理解到管仲和鲍叔牙的友谊,而无法参透其中的精深来。
我当然不会解释给她俩听,就不耐烦地问:“说吧,小芳今天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她为什么不直接来求我?”
原来,我在厕所里想的小芳向我表白呀什么的都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你还说呢,你冒然说出那样的话,让谁谁受得了?”王建刚在边上埋怨道。
她这一说,我也明白过来。这就好比你看到隔壁家的小孩子刚刚还在光着屁股在撒尿和泥玩,一转身,你却现他竟然在享受地撸(和谐)某某。这跨度确实有点大,别说小芳了,就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你还说呢,这还不是因为你们。不是你们,小芳能追问那天的情况么,她一追问,我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解脱了?”我低着头,低声地解释道。
“好呀,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门口,忽然传来小芳的声音。
我抬起头,赫然看到小芳站在门口,正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我。
“小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忙站起身来,而小芳却转身跑开了。
“刘潇洒,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史珍香指着我鼻子,气愤地说。
王建刚看了我一眼,制止了我追身上去。她告诫我:“你呀,就是三斤的鸭子两斤半的嘴。在屋子里待着别动!”
说完,王建刚拉着气愤的史珍香去追跑开的小芳。将我一个人扔在屋子里。
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她可以将你的谎言听成誓言,她可以为你的一个小举动而对你死心塌的,她甚至可以容许你的背叛,但她绝对不允许你对她的爱夹杂任何杂质。因为,女人就是为爱情而生的。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心里很清楚,原来小芳是我的太阳,是我的中心。而这一次,她是我的太阳,只不过我们的距离变成了1。5亿公里。
“潇洒呀,这次你犯了女人的大忌。”一个声音,传到我耳朵。
抬头一看,原来是无面站在我面前。
我恼火地对他说:“滚一边去!”
而无面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还没等他开口,我就骂道:“滚!”
现在的我,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撒呢。你无面就站在我面前,是不是想让我宣泄一番呀。
无面一脸无辜地说:“我只是想和你探讨下男人和女人间奇妙的爱情?”
“滚!”我歇斯底里地喊道,“再不滚我就放小八了。”
“我就走,我就走。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对你说,女人要哄,但不能骗。听哥的,得永生。”
“滚!”我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得永生,我还得你妈妈(和谐)批。你都成鬼了,还永生,你认为你是神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