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珍香的嘴唇贴上来,直到我们四唇相离。我的大脑一直处于当机状态。浑浑噩噩的,似梦幻,又异常真实。
当连接我和史珍香唇间的水线被扯断时,我看到史珍香眼睛中的光芒越来越集中……等她看到我俩四目相对,我的双臂恰好将她环抱其中,更重要的是唇间还残留着对方的味道,傻子都会明白,我俩刚才做了些什么。
接着,史珍香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用力从我的怀抱挣脱开来。
紧接着,我就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史珍香尖叫着喊道:“流氓!”
这突如其来的女高音,将我的耳膜震得嗡嗡直响。我一手摸着热辣辣的脸,愕然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史珍香。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戏剧化的展。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才是受害者。但很多方面,男人天然处于一种劣势。比如,现在这时候。
而史珍香这声尖叫,将周围这些家伙从想入非非中拉了出来。
看来,小八说的也不完全准确。我就用了另一种方式将这些家伙从幻觉中救了回来。方式不是抽他,而是抽我。
不过,史珍香的舌头很灵活。看来,是个可造就之才。
不过之不过,我现在根本顾及不上史珍香舌头灵活的问题。现在我和史珍香的位置站得有些暧昧,史珍香正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而我正一手捂着半边红的脸。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占了史珍香的便宜。
果不其然,距离史珍香最近的小芳第一个难。她先后指了指我和史珍香,问道:“你们这是?”虽然是问句,但里面包含着不能不解释的语气。
史珍香脸红彤彤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最后,她指了指我:“你问他?”
史珍香这句话,引得小芳等人意味深长地盯着我。尤其是曹叔,眼睛里又多了些理解和赞许的成分。男人嘛,最容易理解男人。
小芳的问题,让我着实不好回答。我总不能回答我口对口对史珍香灌了些阳气吧,这样的鬼话,你觉得就凭日记中出现家伙们的智商,会相信么。如果我照直说,我让小芳怎么想,别忘了,我今天早晨还刚给她表白了,现在就和史珍香交换我们口腔中的细菌了。这不是又给我追求小芳的爱情道路上凭空添了道障碍么?
我揉了揉被小芳打红的脸,故作镇定地回答:“这其实是场误会。你说是吧?”说到这儿,我瞅着史珍香。同时祈祷着,你可千万要点头,你要点头了,我给你的房租打九九折。
史珍香果然和我心有灵犀,在我的祈祷下,她点了点头,嘴里低声说:“刚才潇洒是想救我,我误会了……”
“你们现在都好了么?”我忙打断史珍香的话,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太细。你要想知道呀,去看官员雷人语录。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虽然大伙对我和史珍香的唱和还狐疑,但两个当事人已经变为优酷和土地样,大伙也就没好意思再追究,只是随口说了句“可以”。只有王建刚笑嘻嘻地看着我,估计这小妮子知道些什么。
不过,面前这不知名的家伙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否则,它为何刚才不攻击曹叔他们。不过它也可能是忌惮小八这家伙也说不准。这是,目前的窘况是小八这家伙请不到,否则,这五十万我一个人就轻松地拿了。看来,回去还应该给他贯彻下“八荣八耻”。先就是要以服从命令为荣,以讨价还价为耻。
我转过头问曹老头:“刚才是怎么回事?”用这种方法来显示我忙碌的样子,我现在可不敢和史珍香说话。
“大意失荆州呀!老马失蹄呀!”曹老头一连用了几个成语。接着,曹老头解释道。
原来,刚才的只是一种幻术。而幻术呢,其实就是对脑电波的一种控制,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而刚才的也是幻术的一种,只不过他是通过勾起人心中的欲望。当人心欲望一起,就是人心蒙蔽了道心,故而,很容易就被控制了。只不过,这种法术一般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性,只要清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曹老头这样一解释,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小八给我说那些玄乎乎的东西做什么,什么心动则神乱,你妹呀。你对着一个连菜都想买不起的家伙给他说油价破8你是不是很高兴,他不笑着说“构建和谐社会”才奇了怪了。
“现在怎么办?”我焦急地问曹老头。
曹老头低头思忖一会儿,抬头坚定地答道:“其实这个没什么,量那妖邪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只需要小心谨慎就行。再者说,我们不能总是将学习雷锋挂在嘴上呀?”
看着曹老头眼睛中闪出贪婪的光芒,我心里啐了一口:就你,还学习雷锋,我看你是为了那五十万吧?不过,五十万也不少了,够在林市买间小户型了。
一想到那花花绿绿的五十万,我有点退缩的心又变得像人民币一样坚挺起来。怕什么,我有小八护身,就如同游戏里开了作弊器一样,向前冲。
我刚迈步向前,就被曹叔焦急地喝住:“张大师,我为何感到眼睛酸胀,还是不是有些黑点在空中飘浮,可能还是着了魔道,你看是不是用祈禳之法给我化解化解?”
我心里鄙夷道:你那是着了魔道,是肾虚吧,有钱人的通病。不过,我还是看了曹老头一眼,故作姿势地说:“让我助手给你祈禳化解吧?”
曹老头一听,立刻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这个要不要加钱?
我摇摇头,都说好五十万了,咱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人。想当年,咱还是大街上的文艺从业者时,那是有口皆碑的好职业操守,人送外号“贴不死小强”——贴得快、贴得牢、贴得勤。
曹老头一看我已经表态,不好意思再提钱。他来到曹叔的面前,从怀里掏出张黄纸来,在曹叔面前晃了晃,嘴里念叨起招火灵咒:“南极火铃,金火天丁。离巽宫,来降离门。……”
等曹老头刚念到“来降离门”时,猛然一拍脑袋,忽然大悟道:“他奶奶的,老子忘了,今天带火机了!还念个屁咒呀?”
曹叔一听曹老头这么说,眼睛都绿了。估计他是第一次听到像曹老头这种道士,充分利用现代化的道士。
等曹老头从口袋里拿出火机,嘱咐曹叔道:“一会你闭上眼,这家伙有烟。”
曹叔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他哪儿遇到过这种道士呀。只好嘴里胡乱地哼哼着,乖乖地将研究闭上。
其实,我估计曹老头也肯定知道曹叔这会儿那是着了魔道。肾虚,再加上天气热,稍微有点中暑。经刚才那一闹,他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总觉得自己是着了魔道。
而现在的曹老头,正估计拿曹叔当笑话过呢。否则,他怎么会念咒语念到一半。
曹老头用火机将黄纸点燃,边绕着曹叔转悠边嘴里念念道:“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反婴。灭鬼却魔,来至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亦察不祥。邪魔去,身命安康。急急如律令。”
等黄纸烧完,曹老头猛地对曹叔一声喝:“迹!”
看到曹叔身体打了个颤栗,他缓缓地睁开眼,兴奋地跑过来抓着我的手,一脸红光地说:“谢谢,实在是太谢谢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笑着摆出一副大姿态。反正又不是我出力,该大度一些就是要大度一些。
等来到那扇房门前,现门钌早已经不见踪迹,只有一只锈迹斑斑的门锁还挂着上面。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手放在上面。轻轻地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