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陪伴她的时间更多一些,夫妻俩还有意识的控制了生意的扩大,远门都很少出。
可以说,他们是童晚印象中最宠爱孩子的父母。
当然,这种感情是双向的,她也比正常人家的孩子更加依恋父母。
所以,刚才猛然听到那老太太说起原身的母亲,又得知自己跟她长得很像,哪怕明知徐兰熏是原身的父母,童晚的情绪波动依旧很大。
也让她很难不想念自己离世很多年的父母。
越是想念爸爸妈妈的好,她心中就越是酸涩。
却又不知道如何纾解心中的想念,这会儿她连倾述的人都找不到,只能蜷缩起身体,默默的掉起了眼泪。
爸爸,妈妈,囡囡想你们了。
贺宴结束了二十几天的任务,甫一回到部队,跟旅长招呼了一声,便顶着一身风尘准备回家。
这么恋家,自然被团里的兄弟一顿哄笑。
贺宴也不难为情,反过来嘲笑一群光棍不懂情趣,没人爱,惹了众怒后,拍拍屁股就往家赶。
新婚小夫妻,骤然分别这么久,他想妻子想的心尖都疼,可没有时间跟一群光棍耍嘴皮子。
中午12点。
家里的门关着,贺宴也没多想,轻轻推开门,没在客厅里见到妻子,他下意识的放缓了动作,猜测晚晚应该是在午睡。
男人眸底思念灼灼,将背包放在客厅的地上,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
入目的便是小妻子蜷缩着睡姿。
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贺宴心里一突,快步上前,蹲在床边打量着小妻子,然后就被她眼角带泪的模样烫的心脏紧缩了下。
他哪里还顾得上风花雪月,快褪了身上有些脏的外衣,然后坐在床边,一把将妻子抱在腿上,抬起大手帮她擦拭泪水。
这番动作下,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童晚,自然睁开了眼。
见到满脸胡茬的丈夫,她一瞬间有些懵,以为这是在做梦,本就委屈的不行,总算在梦中见到了爱人,她抱着男人的脖颈,依恋的将小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哽咽着开始告状“哥哥,我难受”
贺宴回抱着妻子,感觉到有滚烫的泪水砸在肩头,砸的他心口撕裂般的疼痛,那重量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半晌,他顺着妻子的长,哑声问“哪里难受是生病了吗哥哥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童晚摇头,继续哼哼唧唧般撒娇“我养的月季花都被人剪了,连个花骨朵儿都没留给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贺宴可是知道小妻子有多喜欢花的,只是没想到她能为这事儿委屈成这样,一时放心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他侧头亲了亲她的粉颊“是谁干的哥哥帮你报仇去,咱们等下再去焦嫂子家移植几颗,晚晚不哭了好不好”
“哥哥,我想爸妈了。”童晚其实并没有注意丈夫在说什么,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想将心理难受饿事情都说与丈夫听,娇气的表示自己很委屈,想要安慰。
然而,这没头没脑的话,却叫贺宴心里一个咯噔,这才明白了小妻子不是因为月季花的原因哭泣。
他是知道妻子父母离世了,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她,就在贺宴踌躇时,这厢的童晚却已经被丈夫的胡茬给扎清醒了。
她退后几分,依旧维持着坐在男人腿上,抱着他脖子的动作,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傻乎乎的问“你回来了”
贺宴被她这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逗到,凑过来又亲了下小妻子,温声问“现在相信我回来了吗”
脸颊边清晰的触感叫童晚瞬间开怀,确定男人真回来了,她有些无颜面对方才自己的幼稚举动,直接捧住丈夫的脸,送上一个热情的吻。
小别胜新婚。
夫妻俩很快就被一个甜蜜的吻点燃,好在贺宴记得自己还未清理自己,在最后关头堪堪收住了,他喘息说“晚晚,我出去冲个澡就回来陪你。”
童晚点点头,软糯糯说“我跟你一起。”
贺宴的确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担心她又哭,便将人抱坐在床边,及其温柔的帮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又帮她粉玉雕刻般的小脚丫子也穿上鞋子,才起身“走吧。”
丈夫的突然回来,这一惊喜,的确冲淡了童晚方才的矫情劲儿。
她坐在秋千上,看着站在院子里用井水冲凉的男人,便将今天的事情讲给她听。
刚开始,贺宴听到成团的母亲将小姑娘心爱的花剪秃了,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在旁人眼中,可能觉得不过是几朵花,没有必要这么生气。
但那是妻子的心爱之物,对于爱花之人来说,是不一样的,虽不至于要哭一场,但是精心伺候的月季花,被人这么糟践,晚晚会生气,他作为丈夫,自然感同身受。
只是几年的相处,成团那人却是很不错的。
就是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他那老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从前只是听成团提过几句,便觉难缠,如今才来第一天,就将家属院闹腾成这样,可见其难搞的程度。
贺宴细细跟妻子说着,他所知道的成家的事情,最后还亲亲小妻子,表示只要被旅政委盯上,那老太太后面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童晚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怕旅政委,但是这会儿她没什么心情追问,只是沉默的、慢悠悠的晃着秋千。
等到贺宴洗好澡,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童晚才抬头,瘪了瘪嘴“成团家那老太太认识我母亲。”
贺宴一惊“你母亲”
所以才会哭的那么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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