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罄瑶从Icu转回普通病房的头一天晚上,祁斯年和谭皓天,带领着努力咖啡的全体职工在咖啡店忙了一个通宵。
他们连夜制作了两千余份老板蛋糕感谢济民医院的全体医务人员。
另外祁斯年还公开了老板蛋糕的配方,从今天开始老板蛋糕不限量供应。
早上十点左右,风罄瑶才被Icu的护士用轮椅推了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Icu的门一开,谭皓天便立刻点燃蜡烛,大家异口同声地唱起了生日歌。
风罄瑶就这样被大家簇拥着,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中回到病房。
一进病房她便看见风世彬。
在Icu的7天里,她听了很多故事,关于风世彬在她周岁时便种下一片银杏林,修建银杏小筑送给她妈妈的事;关于风世彬打造日暮湾是为了让她有所依仗;关于风世彬因为担心她心脏病住院的事……
她不得不承认当听到这些童话般的故事时她真的有原谅他,真的对自己这些年的任性有所愧疚,甚至真的相信父爱如山。
“爸。”风罄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喊道。
风世彬一惊,随即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后从包里拿出一瓶风家的专利药,放在茶几上:“这是你妈妈研制的药,对缓解血栓引起的肢体麻木效果非常好,你试试。”
风罄瑶看着那瓶药,脑子里不自觉便浮现出那晚在风家密室看到的场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沉默。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那个女人,但是瑶瑶,你也别怪你妈妈,她从小在国外长大,在个人问题上比较开放,但是她的科研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而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恢复健康,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风世彬将风罄瑶的沉默当成是对她妈妈的成见。
风罄瑶听着风世彬的话,之前在Icu内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顿时便消失殆尽,她在被窝里攥紧了拳头,盯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真想一拳打过去。
但是她忍住了,她伸出手,示意风世彬将那药给她。
她看了看说明,直接拧开便吞了两颗:“您放心,我会没事的。”
“你能想明白就好,以后有事一定要给我或者徐叔打电话。”风世彬又转身看向祁斯年道:“听说瑶瑶被害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
祁斯年一边答应着:“对,前天结的案。”
脑子里一边想着:难道你风董会不知道,就连办案民警都跟祁斯年抱怨,说风家请的私家侦探天天跟着他们,也不知道是显得他们厉害还是不信任警察。
“那你有去打印卷宗吗?”
“昨天刚打完,我想着今天瑶瑶出来肯定要看,正好带着,您看看?”祁斯年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风世彬。
“我出来也没带老花镜,要不你给我们讲讲?”
风罄瑶盯着风世彬老奸巨猾的脸,生怕他怀疑祁斯年的身份,便将这些天她在Icu零零散散听到的有关祁斯年的一些问题开诚布公的点了出来:“爸说得对,我也懒得看,你自己讲,尤其要讲清楚为什么你是努力咖啡的老板?为什么要录用一个有天煞孤星称号的人?为什么你明明该在国外,却在国内被人跟踪偷拍?”
风罄瑶的问题像机关枪似的,枪枪正中靶心,成功让祁斯年尴了个大尬,让风世彬满意的笑了。
“诶诶,你俩秀恩爱有个度啊,风董还在呢?”
“这些问题等我走了你们小两口再讨论,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个人给瑶瑶投毒的动机是什么?”
“从她的日记和收集的一些资料来看,警方认为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她妈妈的死,好像跟瑶瑶的妈妈有关,她知道瑶瑶是她女儿之后,就恨上了瑶瑶;第二点就是她喜欢我,一直有在跟踪我,偷拍我,当13号那天早上我去做蛋糕时,她可能觉得瑶瑶抢走了我,动了杀心,恰好我做的蛋糕给她提供的很好的武器。”
说到这里祁斯年充满了愧疚,他紧握着瑶瑶的手说道:“对不起,我真没注意到她跟踪我,偷拍我。”
“你的眼里只有她,当然注意不到其他事情。”谭皓天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补刀。
“那个,你刚刚说这个文颂妈妈的死跟瑶瑶妈妈有关系?什么关系?”风世彬追问道。
祁斯年顿了顿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件事涉及风氏集团的王牌原研药。
“这是文颂日记复印件,从他的日记里好像是她妈妈因为吃了那药然后……”徐叔替风世彬接过复印件,可两个老花眼面对本来就是复印的字迹潦草的日记,根本就看不清楚。
“然后怎么样了?”
“她日记里没写,但是从警方的查到的资料来看他妈妈五年前就去世了,差不多和她到建宁市的时间是一样的。”
“她妈妈的名字你们知道吗?”风世彬追问道。
风世彬对文颂的在意远远出了祁斯年他们的意料,可是他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人这么感兴趣呢?祁斯年一边翻着卷宗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有关文颂妈妈的任何资料。
祁斯年摇摇头道:“没有找到,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风世彬立刻笑了起来:“没什么问题,毕竟这药是我们的原研药,一般来说我们都会跟踪用药者的情况,所以职业毛病,就好奇。”
听了风世彬的解释祁斯年更加坚信恐怕不会是这么简单。
“我看那家咖啡店生意挺好的,但是你们以后工作重心还是在科研上,店就盘出去吧,这个时候出手最划算。”风世彬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
风罄瑶嘴上乖乖的答应着:“知道了。”
心里却在骂娘:“你他娘的不装会死呀。”
可刚骂完她又现,自己也他娘的在装,而且她娘的要是不装,还真的就会死。
毕竟她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三次路过鬼门关,每次凶手都在她面前演得挺好,如今想起那滋味真是要他娘的有多难受,就他娘的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