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早上,风罄瑶和祁斯年通过谭家村村委会申请,到县城领了结婚证。
回家的路上,祁斯年突然说:“上次说带你去过过吸血鬼的生活,结果被你爸叫了回去,半路还出了车祸。”
祁斯年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风罄瑶的表情:“反正今天也没事儿,实验室也还在维修,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好呀!”虽然他们的婚姻里没有爱情,可是在民政局领证时那些誓言久久地萦绕在风罄瑶的心间。
虽然一切都是假的,可此时她手里的结婚证却是实实在在的,他们的关系终究变得不一样了,而她对他竟然也有了一些期待。
比如这一刻对于他的秘密基地,风罄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惊喜,期待与他靠近。
他们再一次来到上次短暂停留过的密林,下车时和上次一样惊起了一群飞鸟,祁斯年锁好车门,来到风罄瑶身边,自然而然地将她拦进怀里,然后轻轻一跃,他们便穿过高高的树冠,像飞鸟一样在林间跳跃,飞行。
只是此刻风罄瑶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美丽的风景,她呆呆地注视着祁斯年雪白的皮肤,望着他青紫的嘴唇,虽然她的脖子不止一次感受它,那就冰凉的触感让她迷醉。
此刻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紧紧贴着祁斯年,踮起脚在他雪白的下巴上轻轻一吻。
原本专注奔跑的祁斯年身体一震,突然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意乱情迷的风罄瑶不知所措,而风罄瑶见他没有拒绝,风罄瑶脸颊滚烫,呼吸急促,却更大胆地踮起脚正好小咬着他青紫冰凉的唇瓣。
炙热的温度让祁斯年难以自控:“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祁斯年哑着嗓子问道。
两人的嘴唇近在咫尺,谁也没有再靠近,谁也舍不得离开。
半分钟之后,风罄瑶突然冷静地说道:“没想到民政局的结婚仪式还挺上头的。”
“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一日夫妻百日恩’吗?”祁斯年这一次径直跳到一个大树的树叉上:“风罄瑶我确实不懂你们人类的爱情,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这一生我会好好负责的,像刚刚的誓言一样。”
“祁斯年,别给我承诺,我很容易当真的,到时候我可能会逃跑!”风罄瑶明明很感动,却一脸悲伤地看着祁斯年。
祁斯年笑着捧起她的脸,宠溺地擦掉她的眼泪,轻轻在她的额头一吻:“风罄瑶,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不妨碍我们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去生活,风罄瑶从今以后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地活着吧,一切有我。”
祁斯年的话音还未落,他便搂着风罄瑶俯冲下去,从未感受过自由落体的风罄瑶顿时吓得闭上眼睛大喊了起来。
祁斯年也不劝阻,任由她大喊,他熟练地控制方向,小心地护着风罄瑶,避免她被错落的枝划伤。
然而这棵树比风罄瑶想象还要高大,她一口气都喊完了,竟然还没有到底。而她的恐惧也随着声音消散在茂密的丛林中。
她渐渐尝试着睁开眼睛,顿时眼睛像是刚刚被清洗过一般,满眼的新绿。
她透过茂密的树冠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碧绿的湖泊,它像一颗坠落在山林间的绿宝石,湖边依稀还能看见在茂密水草中戏水的白鹭和野鸭。
接着便是一片宽阔的草地,草地上的野兔和地鼠被他俩的降落惊扰得仓皇而逃。
最后入目的就是一间木质的林中小屋,它的外表被一些不知名的藤蔓覆盖,若不是站在它面前,真是看不出在这密林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间小屋。
她兴奋地看着祁斯年:“这真是太美了?”
说着便拿出手机开始拍照,时而追着迷幻的蝴蝶拍,时而静静蹲在草地上,守着一个洞口静待一只好奇的野兔或者地鼠,时而张开双臂在草地上奔跑,惊得栖息在草叶上的昆虫纷纷展开翅膀逃离……
祁斯年看着像孩子一样快乐的风罄瑶摇摇头,打个响指唤出火苗,覆盖在木屋上的藤蔓渐渐向后褪去,祁斯年上前推开房门,将火苗放进壁炉内,顿时整个屋子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而后便借着炉火烧了一壶山泉,趁着烧水的空挡,祁斯年闪身进入丛林,不知从何处采来一些野果,抓来两只野兔,而后冲了两杯咖啡,放在露台的小桌上。
“我们会在这里过一夜,我冲了咖啡,过来坐一会儿?”祁斯年瞬移到风罄瑶身边说道。
“好呀!”这一次祁斯年没有瞬移,而是陪在风罄瑶身边两人慢慢朝小木屋走去。“这里晚上会不会有野兽?”
“还有什么野兽比吸血鬼更凶猛?”祁斯年开玩笑道。
风罄瑶被祁斯年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逗笑了,她看着祁斯年雪白雪白的皮肤开玩笑道:“在阳光下你们真的会变得b1ingb1ing的吗?”
祁斯年突然感觉心脏一颤,他停了下来,转身对症风罄瑶道:“想看吗?”
风罄瑶喉头一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想起自己在来的路上那流氓行径无比害羞,她不确定祁斯年对她是什么态度,她生怕又一次被祁斯年戏弄,她真的会不知道接下来漫长一生该如何与他相处。
“怎么?现在就想逃了?”祁斯年就像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朝她迈了一步,风罄瑶连忙后退,却被祁斯年一把搂进怀里。
“你们人类女人就是这么不负责吗?撩完就跑?”祁斯年步步紧逼,风罄瑶节节败退。
最后她一心狠,一仰头,精准找到祁斯年的双唇,就那样倔强地像是英勇就义一般覆了上去。
祁斯年被她这副表情逗笑了,轻轻回应着她的吻,很快便分开:“时间还早,先吃点东西吧,有些事儿还是压轴做比较好!”
风罄瑶被祁斯年这话羞红了脸,扔下他想独自跑开,祁斯年不声不响立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奔跑的身影,等她跑出五米的距离,便瞬间将她抱住。
一边挠她腰间的痒痒肉,一边说道:“看你跑哪里去。”
风罄瑶一边笑着一边挣脱祁斯年的怀抱,而后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而后祁斯年再次抓住她,风罄瑶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她便直接抱住祁斯年的脖子,突然动情地说道:“一辈子都要像这样紧紧抱住我,不要让我逃走了。”
阳光洒满山谷,微风轻抚着树林出沙沙的声响,祁斯年捧起风罄瑶的脸,慢慢俯身,风罄瑶却突然推开他道:“时间还早,先吃点东西吧,有些事儿还是压轴做比较好!”
祁斯年看着风罄瑶的背影,一种想要保护陪伴的想法涌上心头,就像在民政局的誓言那般,尊重、爱护、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