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到了吗?”风罄瑶迫不及待的问道。
“肯定没找到,要是找到了,可能这就不只是一个传说了,可能会变成真正的历史。”祁斯年说道。
这番话将风罄瑶和司徒娇都逗笑了:“还真是!”
“事情不仅没有按照大祭司的想法展,甚至远远出了他的预想。永生人不仅没有找到那片能让死人重生的土地,还因为接触了外面的社会和人,慢慢开始脱离大祭司的掌控。他们并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生活。”
风罄瑶激动地说道:“这也是必然,永生人早就该反抗了。”
就在这时,祁斯年已经追上刚刚那辆小四轮,祁斯年在车时鸣响了喇叭,算是打了招呼,而后便走到了他们的前面。
“在我们看来这是必然,但是当时大祭司并不能接受,这种习惯站在权力顶端的人,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没有办法放下他掌权者的架子,大祭司凭借医药、饰品技艺传授,很快就成了当地有名望的人,前来求学,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这挺好的呀,大祭司也算开启了新的生活,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何必强求呢。”风罄瑶点评道。
司徒娇也不理会,等风罄瑶表完个人观点之后,接着讲下去:“虽然大部分的永生人最后都脱离了大祭司的掌控,但是他身边还是有一些忠实的信徒,这些人从来没有放弃对那片土地的寻找,但是始终都没有找到。相传两百年后,大祭司,突然有一天召集了所有的永生人。”
“等一下,这个两百年后的大祭司和之前那个大祭司是同一个人?”风罄瑶追问道。
司徒娇有些不耐烦了,她不理解这明明就是一个故事而已,风罄瑶为什么要这么较真。
“这就是个故事,你好好听她讲完再搭话不行吗?”
“我就是觉得这逻辑有问题嘛。”风罄瑶说道。
“老祁说得没错,这就是一个故事,而且是我小时候听奶奶讲的,奶奶也是听她奶奶讲的,这就是一个口口相传的古老传说,你要考证要严谨是不可能的,只能当个好玩的稀罕的事儿听听。”
“好吧,好吧,娇姐继续。”
但是司徒娇知道风罄瑶是个较真的人,所以在接下来的讲述中讲得更加细致:“大祭司具体用了什么办法把所有永生人都召集过来,奶奶没说,所以只是知道那一天深夜永生人都按照约定来了村落,但是就在大家在等待大祭司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朝永生人围拢过去,朝他们泼洒大祭司给他们的神水,然后惨剧生了,无论是到场的永生人还是村民都没有一个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大祭司呢?”风罄瑶还是忍不住问道。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大祭司。”司徒娇看着高路牌上的服务区,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去服务区休息一会儿吧?买点吃的喝的,上上厕所什么的。”
风罄瑶附和着,祁斯年慢慢减,打开右转向灯,移到最右边的车道,朝着服务区开了去。
从后视镜他注意到盘山路上的小四轮也一直在他们后面。
“就算没有找到那片神秘的土地,大祭司也不至于杀了所有的永生人呀,这是为了什么呀?”
司徒娇看着无比认真推断故事情节的两人觉得有些好笑:“你们慢慢推理,我去上厕所。”
司徒娇离开之后,祁斯年长叹一声,无比严肃地看着风罄瑶说道:“上车前你不是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吗?”
“对呀,一晚上没回来。”
“我去了一趟风家老宅,原本想去通过密道和通风管路去养老院那边看看,结果……你猜我是在哪里见到文颂妈妈?”
“不会他们用吸血鬼毒液救活了她吧?”风罄瑶胡乱猜测道。
祁斯年摇摇头,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密室!”
“密室?她被做成……”风罄瑶不确定地看向祁斯年,只见祁斯年坚定地点点头。“所以风宛悦要不远千里把一个植物人带回风宅,只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风家这算盘打得挺好,用吸血鬼毒液去挣钱,然后长期服用毒液的人最终会变成吸血鬼,所以他们有源源不断的制药原料。”
“所以他们也需要黄银,因为毕竟都是吸血鬼,难免遇到不可控的情况。”
风罄瑶和祁斯年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推测道:“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你妈妈要把香囊球藏到地窖的相册里。”
“怎么说?”
“据我所知,你妈当初嫁给风世彬有两个初衷,第一就是报恩,第二就是想要将风家的秘方扬光大。”
“她做到了!”
“可是当她有一天知道风家的秘方并非一个真正的中药方剂,而是以囚禁异族为代价呢?”
“她的信念就会完全崩塌!她会厌弃自己,想要亲手毁掉她辛苦建立的一切。”
风罄瑶一边与祁斯年聊着,脑海中也浮现出小时候妈妈谈起事业时眼睛里的神采,风罄瑶一直都知道,风家的事业是她全部信念和追求,甚至比她这个女儿对她更重要。
可这份曾经让她倾尽所有去追求的东西竟然在某一天完全崩塌了。风罄瑶努力回想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想尽量在回忆中去找到一些线索,她想试着去理解她,可她做不到。
此时祁斯年话锋一转说道:“其实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说,你觉得你妈妈、文颂、还有大祭司三个人在某些地方是有共同之处的?”
风罄瑶正想着,窗外小四轮的司机拿着一包吃的敲了敲祁斯年的车窗:“师傅,刚刚真的谢谢你,这是我们两兄弟的心意,请你们务必收下。”
祁斯年赶紧下车,他想着他们庄稼人挣钱也不易,这一大包少说也要两百左右,他怎么好意思要呢。
正要拒绝,风罄瑶下车一把拿了过来:“既然大哥这么有心,这份礼我们就收着了,只是不知道两位大哥住在玛拉县的什么地方,回头我们有空好去找两位大哥玩呀。”
也不知是这个问题过于唐突,还是大哥本身心里就有鬼,顿时面露难色。
“大哥放心,我们就是让大哥当当导游,听娇姐说你们那儿风家可美了。”
“确实很美,你们到周马店,随便找个人问张南瓜,他们都知道。”大哥说完,看了看时间,便和祁斯年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