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季度五對嘉賓里就成了四對!]
第4o章
江風瑟瑟,宋星渠沒來由打了個激靈,默默裹緊了外套。
「吹到了?」林問謙別過臉問他,「要不還是去室內?」
宋星渠抽了抽鼻子:「沒事,感覺是有人惦記我。」
趙啟霖聽到一耳朵,道:「有人惦記是好事,起碼說明你有人氣。」
話音剛落,忽然見舒穆白站了起來。一行人同時把視線聚過去,舒穆白握著手機把亮屏那面給他們看了眼,說:「櫟礁過來了,我出去接他一下。」
眾人愣了一下,剛才不久前林問謙還說秦櫟礁不來呢。
舒穆白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突然就說到了。」
話說到這時人已經走到了小酒館後門邊上,人往裡鑽,沒了聲音,就留給眾人一個修長的影子。
林問謙再三拿起手機看了看,就這會兒,秦櫟礁才給東道主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到了,馬上進來。他把聊天界面給剩下幾人看了眼,突然問:「櫟礁跟穆白還在一起?」
小桌上一時沒人吭聲。
早年秦櫟礁和舒穆白的cp熱度能上漲到那個程度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年同一場比賽的選手裡,年幼組就他倆玩的最膩乎,雙人搭檔的熱度自然而然地起來了,秦櫟礁因為跟童星舒穆白靠太近被質疑有蹭流量嫌疑,舒穆白在官方帳號上站邊認證兩人就是關係好,他倆私底下也沒有因此避嫌過。
雖然後來罵戰還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到秦櫟礁的事業發展起來,而舒穆白童星的光環也在逐漸褪去,才徹底消停,但兩人的cp站從那之後就有了官方蓋章官配的說法。
比賽結束以後,選擇邁入圈內的同一批選手也經歷了相似但不完全相同的圈內文化。大家心照不宣地認為自己了解內情,秦櫟礁和舒穆白就是單純的關係好的朋友。但是比賽結束後第四年,眾人在私人社交圈裡刷到了這兩人的官宣朋友圈。
要是做給粉絲觀眾看,完全沒必要發在朋友圈,畢竟粉絲觀眾看不到他們的朋友圈。再說那時候他倆都已經度過了粉絲撕戰的時候了。
之後這兩人疑似戀情的熱搜詞條頻繁刷版面,約莫過了兩年,類似的風聲才徹底消停。
同批選手相聚的時間有限,錯過了剛官宣時的最佳詢問期,等想起來要問的時候,發現這兩人一年到頭沒湊上碰一次面的,沒有誰家談戀愛是這樣子談的,於是私底下又傳出他倆已經分開的傳聞,還得是和平分手的那種。
時間一晃也過去五六年了,現在是一張大棉被把所有事情蓋了過去,知情的不知情的心裡都有一個自己腦補的故事版本,本本不一樣。
他們這一屆的還流行玩空間感,活動碰面的時候都沒想過問一兩句,生怕哪句冒犯到誰,森*晚*整*理主打一個尊重理解,力圖不影響到原本的社交距離。
也就林問謙這個在人家八卦正盛的時候出去,在外面一待好幾年,回來又正好趕上他們『cp』的,能問出這麼直白的話。
宋星渠用棉外套把自己裹成球,整個人沒腰似的陷在藤椅里。在戶外待久了,他鼻尖被凍出一點紅,像個雪人,除了眨眼之外動彈一下都懶得。
一句話說出來過三秒沒有人接話就會變成死話題,氛圍會短暫掉進尷尬里。宋星渠卡著最後一刻『唔』了一聲,促狹地眨了下眼:「不太清楚,等會他倆進來拷問他們。」
趙啟霖乾咳一聲:「不好吧,萬一人家早分了那不尷尬嗎?」
林問謙不解:「早分了還這麼黏糊也挺奇怪的。」
趙啟霖一愣:「說的也是哈。」
鄭梨桉左手把玩著手機,右手手指夾著細長的煙,看著像在發呆。她今天穿了身皮衣,跟宋星渠的內搭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宋星渠套了個棉外套還有點冷,她迎著風這麼穿著也沒哆嗦一下,像個冷酷的俠女。
俠女抖了下菸灰,碎發底下略顯冷冽的眼瞳突然轉向宋星渠。
宋星渠很敏感地看向她,愣了下:「怎麼了?」
挺敏銳的。鄭梨桉別開眼,她低頭咬上香菸,看向門口,嘴裡含糊不清地說:「沒事,忽然想起一個不太恰當的詞。」
宋星渠直覺她話裡有話:「什麼?」
鄭梨桉:「燈下黑。」
宋星渠:「。。。。。。」
林問謙和趙啟霖同時看向宋星渠,等著宋星渠解讀。宋星渠把下巴也埋進棉服里了,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也沒聽懂,姐姐,您辛苦解釋一下呢?」
鄭梨桉還沒說話,小酒館後門上墜著的搖鈴響了,舒穆白率先推門進來,秦櫟礁在後面,先邁出一條長腿,目光在四周迅轉了一圈,最後鎖定在他們這一桌,然後直勾勾地盯了宋星渠一眼。
感覺好像被瞪了一眼。宋星渠莫名其妙地皺了皺鼻子。
秦櫟礁看來真是剛從機場下來就往他們這邊趕過來了,手裡還拉著一個小拖箱。饒是行程匆忙,他依然把自己收拾得很好,長款風衣蓋到了小腿肚,領子卡在喉結附近,戴了頂毛線帽,剛進來那一刻臉上沒有表情,深邃的五官沾了點江風的冷冽,英氣逼人。
四人立刻站起來,挪著椅子給他倆騰位置。
宋星渠被夾在林問謙和趙啟霖兩人的椅子中間,跟著他倆挪了一下,動作幅度不大。他剛把自己重丟回座位里,又感覺額頭髮涼,抬眸一瞥,正好看見秦櫟礁沒收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