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闭目享受着两个玉手的击打,半晌没有说话,室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夫人。”
刘备突然开口。
吴王妃心神一晃:“大王有何吩咐。”
“称呼夫君!”
“喏。夫君有何思绪?”
“听说你今日见了莺莺,还将阿斗召了过去。”
“是呢,两个孩子自小认识,现在定下婚事,妾特意让他们多见一见,培养下感情。”
刘备语气平淡:“你觉得阿斗今日表现怎样?”
“世子刚刚病愈,精神尚可,就是胃口不大好,还有很是害羞,以往来我宫中,都要吃几盒酥饼才肯罢休,今日莺莺在座,他竟一口未吃便走了!”
“还有呢?”
“还有就是,世子出口成章,学问大有提高!今日竟说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样的优雅语句。”
“是么。”
刘备语气如常,神色有些异常:“阿斗病愈后,变化很大啊。”
“是感觉长大了,上个月还当着我们面撒尿呢,今天见了未来媳妇,都知道害羞了。据说,他还把所有蟋蟀丢了,专心读书呢!”
刘备闻言,回想阿斗在军议上的表现,结合秦宓和吴王妃的话,加上今日在满香楼的文章,心里疑窦重重:
“嗯……夫人可听说过,山精野怪夺舍人身的事情?”
吴王妃乌眉一挑,心里奇怪:夫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幼年时听过些鬼怪吃人,借尸还魂的故事,妾身倒是没见过。”
刘备沉吟半晌,闭上眼道:“明日,你陪我去趟城南青羊观!”
吴王妃点头应承下来,见刘备眉宇间依旧拧结,抽走其肩膀上的玉手,移至其额头,轻轻抚触。
……
蜀一醉。
掌柜的拿着伙计誊抄来的文章,一遍又一遍地阅读。
良久,他走到案前,铺展珍贵的宣纸,自行研磨,用狼毫笔蘸了墨汁,写道:
“玄德雄主,侵荆霸益并汉中,大器已成,其子未冠,文骨惊世,气度不凡,父子二人实乃主公之大患也。臣诚惶诚恐……”
……
阿斗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知他身份的纷纷猜测成都哪家门阀出了个文学大家,知道他身份的人则惊得辗转反侧。
而他自己,正坐在寝宫,看着跪在他身前的郑丽昭。
“民女不知世子身份,失了礼数,世子赎罪。”
“不知者不怪。小皓子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你过去吧。”
郑丽昭闻言未动:“世人常说知恩图报,世子将我救出火坑,民女自当报答。今日起民女便服侍您左右,为您暖床,侍……侍寝。”
话罢,她起身走近,羞红了脸,伸手要为阿斗宽衣。
阿斗看着这张稚嫩的脸一个激灵,后退两步:“不必了,我有小皓子侍候便好,你退下吧。”
郑丽昭闻言,眼圈瞬间红了,跪了下去:
“世子,民女虽然在满香楼生活两个年头,但誓死不从老鸨,依旧是冰清玉洁的身子,也因此才沦为食不果腹的浣女,请世子相信民女,不要嫌弃。
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望其他,只愿做个婢女服侍左右,报答大恩!”
阿斗看着眼前的十三四岁的少女,因长期吃不饱,身材还跟个女童一般,他呼出一口气:
“我相信你。但依旧不需要你侍寝。你身体瘦弱,还是养好身体为要!”
郑丽昭低头看了看自己,道:“世子放心,民女虽瘦弱,但能扛得住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