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耶律安端得意极了,也端起了酒碗,就要与耶律阿保机撞杯。只要这碗酒下肚,这天下可就该易主啦。
他的耳边响起了耶律辖底的话:“这件事儿别人上不了手,只能靠你们自己帮自己”。
见天可汗就要把此碗酒送到唇边,耶律雁哥神色慌张,一把抢过耶律阿保机的“松骨散”酒,仰脖灌了下去。
耶律雁哥立时嘴唇青,嘴角流出了鲜血,她捂着肚子,渐渐地倒了下去。
“那耶律雁哥抢先饮下‘松骨散’,毒身亡”。
耶律安端惊魂未定,一边说着,一边哭着。不知是悲伤还是恐惧?
“什么?”耶律剌葛立时大怒,一把拽住了耶律辖底的胸襟。
“叔叔,你好狠毒。不是说此药不会伤了大哥吗?怎会死人”?
耶律辖底甩开了公鸭嗓子,一下子就扑倒在耶律剌葛的面前。
“二爷,您过去权倾朝野,哪个不是看着您的眼神行事?可在禅代问题上,二爷始终不肯下定决心,叔叔我这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一心想着替二爷出把力”。
耶律剌葛听到这儿,反倒是哑口无言,只是暗暗叫苦。自己心仪的女子耶律雁哥就这样白白地为大哥送了性命,真是始料不及。自己早就想着,夺取汗位,马上立耶律雁哥为可敦,哪知,这一切都瞬间化为乌有。
“贤侄儿,富贵险中求。哪有不死人的”?
帐外,侍卫用铁骨朵墩了几下。
“别吵,半夜三更,吵什么吵?要吵,明日去木叶山再吵”。
众人只好各自睡去,耶律辖底一沾了枕头,顿时鼾声如雷。
他的眼前走来了耶律阿保机。
“叔叔,我刚刚即位时曾三让其位,今日你却出尔反尔,欲立剌葛为天可汗,你这是何意”?
“启禀天可汗,当初,臣下不知天可汗地位如此尊贵,等您坐在天可汗宝座之上,我见您的侍卫森严且富甲天下,所以……”
耶律阿保机步步紧逼:“所以你就有了觊觎王权之意”?
“叔叔我不是人,我该死!我该死”!
耶律辖底左右开弓,掌掴自己两个耳光。
耶律辖底打过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臣下以为,三年一禅代,耶律氏家族人人都有机会当上天可汗,叔叔我已身为部落联盟的大于越,与天可汗王位只有一步之遥,所以臣下就有了蠢蠢欲动之心”。
“可叔叔,不是极力保着二爷剌葛当上天可汗的吗,怎么还会说自己觊觎王权呢”?
“嘿嘿,天可汗,你以为我会那么蠢吗?让二爷夺取天可汗之位,那是出师有名呀”!
“然后呢?说!然后呢”?
“然后,我会找个机会要了二爷的命,二爷毕竟比不得天可汗的威名,好修理”。
耶律阿保机听后一闪身,走了。
耶律辖底半醒半睡跪地乞求。
“阿保机,你就看在我这远房叔叔的面子上,给叔叔一次做人的机会吧”。
耶律辖底说着说着,突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才知是惊魂噩梦。
抬头看看身边的耶律剌葛,眉心拧成一个大疙瘩。嘴里喃喃地说道:“大哥,你是说叔叔会杀了我们”?
“当你们杀了大哥之时,就离死亡不远了!你知道吗?你的愚蠢会断送你们的性命呀”!
“大哥”!耶律剌葛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