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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好了，如果他還喜歡她，自然是皆大歡喜。

如果他對她僅僅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那她也不會氣餒。換她追他好了。兩人都是夫妻了，也別矜持了。隔層紗，反正沒讓他厭煩到離婚的地步，那她就不會放棄。

陳斯聿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剛想要說話，目光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倏地冷了下來。

許知霧轉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前方，視線落在那道站在北岸水榭小區門口的身影時，瞳孔微縮。

即便過了很多年，她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她來。

相較於八年前，她的衣著更加華貴，脖子上的珍珠項鍊溫潤潔白，雪白的手腕上頂級翡翠如一汪碧綠的清泉，仿佛綠意流動，格外吸睛。

身上沒有過多的珠寶飾，卻是每一件都價格不菲，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不是暴發戶能比擬的內蘊深厚。

陳斯聿的母親，陳箐。

陳箐顯然也看到了陳斯聿的車，妝容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笑，稍稍站直了身體。

「停車。」陳斯聿淡聲道。

司機依言降下了車。

陳箐走到車旁，伸出手去拉車門。

司機下意識看向陳斯聿，見到他臉上冒著冷意，卻沒有說什麼，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認識的，連忙打開車門鎖。

陳箐拉開車門，就看到坐在陳斯聿身旁的許知霧，愣了一下，下意識皺起眉頭，開口想說什麼。

「您坐副駕駛。」陳斯聿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陳箐聽出他語氣的不容拒絕，見好就收，但臉色不是很好看，徑直去了副駕駛，車門被她摔得很響。

聲音讓許知霧嚇了一跳。

陳斯聿臉色頓時冷凝下來：「您怎麼來了？」

陳箐半轉過身：「我是你媽，來看你還需要理由嗎？」

司機聽到這句話，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斂起情緒，假裝沒有聽到。

陳斯聿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眼底冷色更甚。轉過頭，冰冷褪去，溫聲介紹道：「嗚嗚，這是我母親。」

許知霧稍稍坐直了身，語氣恭敬地朝著她喊道：「媽媽您好，我是許知霧，很高興見到您。」

陳箐當沒聽見，看向陳斯聿：「給你打了很多電話，為什麼不接？」

質問的語氣，十分不客氣。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語氣仍然這麼強勢。

見她無視了自己，許知霧有點尷尬，但心裡早有準備，倒是沒有多難過，畢竟知道她不喜歡自己。

陳斯聿微沉聲音，出了聲：「媽，這是我的妻子，許知霧。」

陳箐臉色不太好，對上他的目光，好似才看到許知霧一樣，敷衍地點點頭：「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許知霧一愣，有點不清楚她的態度了，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經不記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