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大戏落幕,原来死的人不是张庆狮而是他的弟弟张庆虎。
那夜机缘巧合下,他们兄弟二人换了衣物,他们本是双生子,若衣着相同,熟悉他们的人都有可能认错呢!
古辛风知道真相后当即就要动手,“原来你这个畜生还在苟活。”
随后大家又揪出来了使用飞镖之人——葛潘。
解决好进墓之前遗留下来的问题后,聒噪也再无,那小孩缓缓从后方出来。
“让开”,小孩落定之处位于观音门前,嫌同处一列的陈安安过于碍事沉声将其喝退,而后调用内力,击打于门扉之上,一掌未动,再补一掌。
随着石门开启的沉重之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地金碧辉煌,数不尽的金银宝物铺陈两侧,中央两副玉棺伫立,想必便是芳玑王与南胤公主的葬身之所。
这泼天富贵卫庄主见之大喜,一时忘形,竟让那小孩助他杀人,尽管之前他以礼相待,但眼前这位岂是能随意命令之人,不仅不听,一掌轰出,干脆利落毫无手下留情之意,卫庄主掷出几米瘫倒在地,已然断气。
“你也配跟我提要求”,小孩眼中带有几分讥讽。
“原来幕后之人是你”,方多病此时恍然大悟。
紧接着,小孩掌心用劲,玉棺应力而碎,只见南胤公主口中含一玉珠,珍视如此,此物定是--观音垂泪!
十年前便久寻不得之物,此刻终于能纳入囊中,他自是欣喜,正欲将那玉珠取下。
“把观音垂泪交出来!”
一直在旁观望的方多病见灵药即将落入他人之手,按捺不住飞身向前,与之对掌,度之快,李莲花和陈安安均阻拦不及。
“找死!”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功力怎么能和纵横江湖已久的武林高手相抗,瞬间被反震致伤,无力起身。
“难得有人能接住我一招,但是,可惜了!”
再有潜力,也没有以后了,小孩运功动用内息又准备推出一掌,见势不对,李莲花反应迅疾。
“十八,你留在这里,其余交给我。”
凛声告诫后,李莲花使出方多病所赠飞猿爪,将那枚观音垂泪牢牢抓握至手中,转身闪走。
小孩腾身去追,忽感一阵头晕目眩,真气流泄,内里虚空,直直软倒跌落。
陈安安匆匆上前糊弄两脚,觉其不动,定眼一看,他脖颈后的风池穴却黏着一团血污,急声呼喊,“李莲花,别跑了!快回来把方多病一起弄走!”
别看李莲花平素病怏怏,危急时刻腿脚不知多快,转瞬已快出了门,闻声回头,才见此前霸道之人已晕厥不起,陈安安正执着一容器挥手将无数粉末抛洒其上。
“你在干什么?”
李莲花急掠而来,截住少女手腕,绷紧的力气让她无法再维持倾倒的动作,少许粉末抖落在地。
“我没有想害死他”
陈安安见李莲花脸色实在凝重得可怕,眉目紧锁,缠绕着怒意,以为是他误会,连声解释,“蛮硒粉并不同于江湖传言,它是能使人散功,但药效过后对身体无任何害处,调配得当也不过是个一等一的迷药而已。”
当年鹤霄大侠也并非因蛮硒粉而亡,痴傻十日药效渐逝,清醒后将此事引以为辱,风骨摧折,过刚即断,恣意潇洒的年纪愤然自绝,实是唏嘘。
李莲花神色深重,并未因陈安安的解释缓和几分,他担忧气恼的何时是她害人性命,而是中毒之人非常人。
纵使那毒药真有那么厉害,依笛飞声的实力又怎会死得干脆,醒来之时便是那柄刀刃索命之时。
没错,这小孩正是笛飞声缩骨而化。
本不想将她牵扯入局,懊悔的情绪都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正如自己此前同方多病说过的话,既知她是变数,何不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牢一些,兴许就不会出事,不过幸好,自己仍有底牌在手,尚能护她无虞。
“那个,这臭小子聪明得很,晕倒的时候便意识到自己中毒了,强行逼开天池穴放血,估计晕不了多久,趁着观音垂泪到手,你快把他吃了。”
陈安安将剩余的蛮硒粉妥善收起,垂下衣袖掩住腕上因被用力抓握而显现的指痕,纠结无意,让李莲花吃下观音垂泪才是当务之急。
李莲花斜站着,睨来一眼,心中仍为她的莽撞和自己的劝告不周气,语气不善,“然后呢,等他醒了现药没了,再把我们全杀了是吧?”
“那你不吃的话,等他醒了还回去,就能保证他不杀我们吗?你也看到他的武功了,捏死我们比捏死几只蚂蚁还容易,况且毒还是我下的,不用说他都要先弄死我。”
陈安安与李莲花辩驳,语极快,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对方虽是小屁孩,但功力深不可测,蛮硒粉药效不知何时便会退尽。
“你既然知道后果,明知道这样做不行,还一股脑冲上来,什么时候跟一根筋的方多病一模一样了,为了什么啊,你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李莲花虽常与方多病拌嘴白眼,但在陈安安面前一向儒秀雅致,偶尔的插科打诨也是进退有度,如今却罕见地附上了些锋利之感,呛得她进退两难。
委屈之意油然而生,这么大费周章不都是为了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臭男人,要不是师父曾说碧茶之毒无药能解,唯观音垂泪和忘川花可一试,自己才不会冒险得罪这么厉害的人,她还想留着自己的小命陪师父安度晚年呢!
万千愁绪涌上心头,陈安安鼻尖泛酸,又决计不能在李莲花面前丢这个脸,硬是把眼里的水雾憋了回去。
“为了什么,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