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媛趁机把自己头弄乱,又把孙长贵身上的血往自己脸上胳膊上抹了些,然后跑到院里大声哭叫,声音直穿云霄,在山村上空久久不散。
附近听到动静的村民都向这边奔来,不多会儿,就有人在外边大声喊:“媛丫头,生什么事了?”
她假意哭道:“叔,婶,你们快帮帮我,我家进贼了,我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她把孙长贵打晕就是想趁机给他安上罪名。善了是不可能善了的,不死不休还差不多。
村民一听出了人命,有人赶紧跑去报告村长,还有的大聪明已经跑去镇上派出所报案了。
村长一听吓了一跳,他立马跟来人跑到李家,到了门口一看,大门还锁着呢。
李媛媛吓得正在院子里哭,村民都在外边围着看。
他直接下令撬锁进去,几个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锁撬了,村长进去后看到她的惨状吓了一跳,问她:“媛丫头,你要不要紧,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李媛媛泪眼婆娑道:“村长叔,我不要紧,我害怕,贼在房间里。”村长和几个胆大的村民见她情况还算好,忙跑进去查看。
地上倒着的人形容凄惨,脸上都是血,腿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胳膊也耷拉着,不过这都不要紧,村长颤抖着手试了一下呼吸,见人还有气,他心下大定,还好还好,没弄出人命。
他对几个村民道:“人没死,估计是晕死了。”
这下众人都舒了一口气,没死就好,要不村子就要扬名了。
其中一个壮汉把地上的人翻了个面,嚯,这一看不要紧,地上趴着的竟是熟人,我去,孙长贵这狗日的咋想的?竟跑到别人家偷窃。
此时几人都看清楚地上的人是孙长贵,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收场。
这时,村长开口了:“媛丫头,别怕,他没死,你跟叔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她放下正在擦眼泪的手,一双被像水洗过的眸子惊恐后带着庆幸问:“没死,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刚才可吓死我了。
我今天生病,吃过药后就睡了,爷奶出门了,你看我们家门还锁着呢。结果我正躺在床上休息,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咚的一声不知道什么掉下来,给我惊醒了。
我吓了一跳,正准备向外走时,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去了我爷爷的房间。
慌乱之际我看到房门外有一把锄头,我悄悄过去拿起锄头防身,猫在墙角不敢动,我想着贼如果看家里没什么东西可能就会走。
结果贼在我爷爷奶奶屋里翻腾一遍后还不死心,还跑到我房间来,我拿起锄头乱打一通,结果就成这了。”
这话说的现场的人半信半疑:你拿锄头打的,可他脸是咋回事?肿的跟猪头一样,总不能是锄头打的吧?
村长替大家问出这个疑问。
她面不改色道:“哦,我当时吓坏了,用的力气比较大,不知道那一锄下去把他胳膊打坏了。他疼得死去活来,跪在地上说:他错了,他再也不惦记我家的钱了。然后就抽自己耳光让我放过他。”
“那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蒙着脸呢。看,就是地上那块破布。”她把从人渣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指给他们看。
好吧,她准备的这么充分,根本没给别人质疑的机会。
“那他都求饶了,腿是怎么断的。”
“我看他可怜就答应放了他,让他赶紧走,结果他起身后就冲着我扑过来,他骂我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把他胳膊打断,他要掐死我。
我一看他要掐死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又举起锄头打,结果就把他腿打断了。”
众人互相对视,哑口无言。呃,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天衣无缝。
现场的问答很快传到村民的耳朵里,众人纷纷骂孙长贵:“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老实憨厚,结果是个内里藏奸的,没想到这么不要脸,手脚还不干净,以后可得把门户看好,离这家伙远一点。”
“谁说不是呢?平时还跟我家那口子哥长哥短的,都不知道他瞄上我们家什么了。”
现场的讨伐一浪高过一浪,嗯,这回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为了坐实他是个贼,李媛媛还让村长现场从他怀里掏。
结果,从他怀里掏出那对老家伙房间里藏的各种东西。
这时,在地头听到消息的老两口正好回来。
当看到村长从对方怀里掏出的3oo多块钱和一对银耳环时,老太婆嗷的一声扑过来,照着地上的孙长贵就踹,边踹边骂:“我踢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贼娃子,怪不得平时跑到我家套近乎,原来是踩点惦记老娘的东西。
难怪人家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原来你存着这种心思。”
在场的人赶紧把她拉开。村长道:“孙长贵被你孙女现,打的胳膊腿都坏了,他现在还没醒呢,你要是再踹出毛病,回头还得你们给他治病。”
“啥?是这丫头打的?不可能,我们走时她还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