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也不是外人。”定国公凝视着凤佑,半晌后才缓缓道:“我这几日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你真正想害的人不是娓娓,而是我和殿下。”
沈朝目光微动,郡主是大长公主殿下唯一的子嗣,若是郡主被害,可想而知对殿下的打击会有多大。
可凤佑对大长公主与国公爷的恨意就这般大?
同是定国公的庶子,他姑爹虽与殿下也没多亲近,但却是打心底里敬重。
“是,”凤佑抬起眼睑,冷冷一笑:“可惜那人太没用。”
初时定国公很生气,但几日过去,定国公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和凤佑说话。
“你是为了你生母?”定国公淡声:“我早就说过你生母是自作自受。”
“住口,”凤佑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露出凶像,厉声喝到:“若不是你的殿下容不得我母亲……”
想到逝去的生母,凤佑看定国公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若非靖安大长公主看不惯他生母生下了父亲的长子,设计陷害,让他爹以为是他生母生了坏心,想害靖安大长公主,他生母怎么可能会被送去庄子上。
不会被送去庄子,就不会生重病,就不会丢下他撒手人寰。
“若她真容不下,你和你二弟根本不会有出生的机会。”定国公顿了顿:“罢了,你若能听得进话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凤佑沉默不语。
“我对你而言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你对你的子女而言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若凤佑在意凤渝等人,就不会害凤娓。他一点不曾担心事后靖安大长公主会报复在凤渝等人身上。
定国公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人。从得知凤佑与贤妃有牵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儿子,何况凤佑还想害凤娓。
走出探监室,定国公道:“其实一切都要怪我。若我当初没有纳妾,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这是长辈之事,沈朝不好置绘,但其实他心里也这样认为。
“若娓娓以后……”
“不会,”沈朝打断定国公的话,掷地有声地道:“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只会有郡主一人。”
贤妃这个案子牵连盛广,过了一个多月判决才下来。
贤妃育有大皇子,被□□在了皇陵。
皇上得知凤佑欲毒害凤娓时怒不可遏,差点当场判斩立决,但终究看在定国公的面子上,留了他一命,判了个终生流放。
。
凤娓与沈朝的婚期定在了次年三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之际。
赐婚的圣旨刚下来时,整个京城都惊了。
不仅是因为沈朝的大姑姑是凤娓的二嫂,还因为沈朝是侯爷,前途不可限量,福阳郡主身份虽高贵但终究嫁过一次。
三月初三,大吉之日,诸事皆宜。
凤娓再次穿上了红嫁衣,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欢喜。
“郡主,大公主三公主以及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到了。”叠云进来禀道。
“老三居然也来了。”二公主和凤娓关系好,是以早早地就来了:“我还以为今日她得躲在被窝里哭呢。”
“可能是皇上表哥开了口,她不得不来。”凤娓闭着眼睛任由嬷嬷给她上妆:“太子还没来吗?”
贤妃出事之后,大皇子自请闭门思过三年。年前,皇上突然下旨册封七皇子为太子。
“没来,说是去了侯爷那边。”
沈家人丁凋零,亲近的几个表兄弟其中两个都姓凤,太子去沈朝那边,届时一起过来迎亲,也算是给沈朝撑了脸面。
凤娓第一次出嫁时就办得极为热闹,这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郡主府的宴席还是长宁侯府的宴席。
繁复的礼仪结束后,凤娓端坐于床前,而沈朝则去了外面招待客人。
等人一走,凤娓迫不及待地掀了盖头,解脱一般地道:“终于结束了。”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叠云叠月完全不慌,先帮凤娓取下凤冠,再通缓解疲惫,然后换衣洗漱用膳,等沈朝好不容易从宴席上脱身回来准备掀盖头,推开门却见凤娓睡得脸蛋儿红扑扑的。
“侯爷见谅,郡主今儿很早便起来了,实在是累得很了。”
房里的龙凤烛得亮一晚上。
凤娓夜里醒来,穿着红色寝衣的沈朝睡在她身旁。隔着青绡帐,烛光略显昏暗,但依然难掩他的绝色容貌。
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凤娓有点骄傲,又有点得意,忍不住亲了下沈朝的嘴角,她感觉她多了一个宝贝。
“郡主,”男人睁眼,声音含笑:“你在做什么?”
“我在调戏我的俊美夫君。”
烛火摇曳,两人相视一笑。
被翻红浪,月儿羞得躲进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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