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會兒,昨天晚上都沒睡好。」牧長覺手心罩著他的肚子,「等會兒醫生過來看看,給我們輸液。」
燕知繃著的弦鬆開一根,不大一會兒就睡熟了。
跟昨天晚上那樣輾轉不同,他的姿勢很放鬆,只是抓著牧長覺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醫生過來看的時候見他還睡著,聲音放得很輕,「眼睛怎麼了?哭了?」
「嗯,現在應該沒事兒了。」牧長覺的手留在燕知後背輕拍。
「怪受罪的。」醫生摸了摸燕知額頭,交待牧長覺,「炎症上行之後晚上可能會咳,到時候床邊要留人守著。」
「我知道,我一直在這兒。」牧長覺點頭。
護士來輸液的時候燕知還在睡,但是被針扎的那一下有點醒。
牧長覺在一邊輕聲哄著,「沒事兒,我給吹吹,睡吧。」
燕知剛醒的時候睜眼確認了一下牧長覺還在,就又閉上眼,「牧長覺。」
「嗯?」牧長覺立刻附耳去聽。
「肚子餓。」燕知對牧長覺那個「天打雷劈」的口業耿耿於懷,一有念頭就立刻說了。
哪怕他明明是睡前剛吃過,一覺醒來就又餓了,多少是有點難以啟齒。
「想吃什麼?」牧長覺起身在保溫包里找了找,「流沙包還喜歡嗎?」
燕知覺得他問得好多餘,閉著眼睛笑了,「什麼人能不喜歡流沙包?」
但他又有顧慮,「我怕肚子疼。」
「吃慢點沒事兒的。」牧長覺低聲哄他,「我在這兒,不用怕。」
燕知靠在床上慢慢吃著牧長覺給他掰的一小半包子,打開手機。
實驗室群里有一大串消息。
主要是問他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燕知在群里回:「有點不舒服,今天在醫院。大家有事可以給我留消息。a薛鏡安我們線上談,抱歉臨時變計劃。」
群里一下炸鍋了,全都在問他怎麼了,嘩嘩刷上去二三十條。
楊曉生直接把群禁言了,「我代表大家問,您現在在哪個醫院?是怎麼不舒服?嚴重嗎?有人陪著嗎?」
一點小問題,燕知不想讓他們擔心,「不嚴重,只是感冒。」
他看了一眼牧長覺,「有人陪。」
楊曉生開放了禁言,群里又在瘋狂刷屏。
楊曉生再次禁言,「燕老師您在哪兒,我們還是去看您一下。」
「鏡安說還是想當面聊。」
燕知想了想,把醫院名字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