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么?
坐起身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屋子,赵姝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
自从自己嫁给慕容景以后仿佛这里已经过了几十载的光阴了,但是自己不是死了吗,难道她在做梦?
“小姐醒啦?”
一个声音随着开启的门传了进来,一个扎着双丫环穿着粉衣丫鬟端着水盆进了门。
“喜儿……”
一番忙碌后收拾妥当坐在铜镜前。
赵姝儿看着镜中明净稚嫩的面容,思绪万千一下子竟涌出了眼泪。
“小姐你怎么了?”
“脂粉迷了眼罢,”她眸光深邃,定定地笑看镜中的自己,“听闻叔母携堂妹玉柔已经进都城了,今日便会抵达将军府是吗?”
庆儿抿了抿嘴称是:“奴婢刚要跟小姐说来着,将军说了让小姐梳洗装扮好后去前堂见见她们。”
上辈子自己的所有不幸,便都是从他们母女俩入了都城,进了将军府开始。
二叔被派遣到抚阳任官三年,她们母女觉得那处贫瘠,所以父亲才说接她们母女俩到将军府安顿几年。
原本以为接来了一个闺中密友,谁承想她们母女俩竟是枕边蛇蝎!
既然重活一世,那这辈子自己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母女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喜儿去到前堂。
赵玉柔母女两早已在前堂等待,见她过来立马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开心地笑起来。
“是姝儿吧,越长越标志了呢!”
赵玉柔母亲方氏笑意盈盈。
赵姝儿却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眸中划过厌恶又迅速消失不见,气度端庄矜贵,斜眼撇了方氏一眼,面上带了几分薄怒。
“哪来的村妇!竟敢直呼我的闺名,这里是将军府,岂容你撒野!”
赵姝儿上一世也只是在十岁的时候见过一次方氏,第二次相见便是今日了。
既然上一世第一面未认出来,那这世也没必要认出来。
听了这话,方氏愣了愣,一路上听到的都是赵姝儿性情柔和温婉,本来以为是个好拿捏的主儿,谁承想竟是个有脾性的。
赵玉柔本在抚阳糟了几日的罪,但见将军府处处讲究,面前赵姝儿穿戴一应精致富贵,心中难免生了几分嫌隙和嫉妒来。
但却还是扯了个温婉的笑意上来,“姐姐,我是玉柔,你忘了吗?少时和表哥我们三人还在寻知间一同习过礼仪学识的。”
赵姝儿故作惊讶的掩住嘴惊呼,“玉柔?你是叔母?”
方式连连点头。
赵姝儿腕上带着上好的翡翠,果不其然,在赵玉柔目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嫉恨。
看来这个堂妹从进入将军府的时候便怀了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心思,可笑自己还对她们母女百般嘘寒问暖。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