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承认,却好像不得不承认。
“徐应淮,你难道不知道我很爱你吗?”
清浅的月光投射在她的脸上,眉眼朦胧淡雅,脖颈纤细优雅,整个人被赋上一股仙气。
徐应淮不得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或者说这里是仙境?
他想用手给予自己一点痛感,来验证这个情景的真实性。
手却依旧抽离不开。
或者说是不想抽离。
“你爱我?”
满怀疑问的语气从徐应淮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让人违和。
姜知意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了。
原来这个结论,被爱的当事人如此怀疑。
怪不得赵荣华今天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又是一个为徐应淮“打抱不平”的人。
上一次“打抱不平”的是徐应淮的好兄弟孙池良。
她在轻柔的语气中加了坚定,即使她现在没有那么勇敢,即使她依旧心怀恐惧。
“我当然爱你。”
“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买下景园的那套房子,力所能及的想让你住的舒服一些,毕竟当时你总是赖在我家,你知道吗当时那些钱是我全部的积蓄。”
“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改变坚定的单身主义想法,一步步和你靠近,跟你在一起。”
“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在知道你要结婚的时候,放弃争取那么久的工作机会选择回国。”
“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在知道你晕倒后什么都顾不上的跟着唐林阳去看你,又怎么会在唐林阳跟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的时候去会所见你。”
“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生下满满。”
“徐应淮你知不知道一个没有积蓄在外求学的学生在国外生活有多么难啊?”
“我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还毅然决然的生下这个孩子。”
“是因为满满是我们的孩子啊,是你和我的……”
唯一羁绊,最后的四个字,姜知意没有说出口。
一句一句下来,徐应淮的眼神深的要命,嗓音低沉中带着喑哑,牢牢的盯着眼前的人:“姜知意,你是说你爱我?”
姜知意把本就很近的距离又缩短了十公分,深邃的眉眼就在眼前。
她点了点头。
她很少表露自己的心意,不仅是现在,三年前热恋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直白的表达过爱意。
被爱的人怎么会感受不到被爱呢?
直到她的爱,如此被当事人怀疑。
没有经验的她以为这些情话会让她惶恐与局促,但是话说出口的时候那些紧张都没有了,只有坚定。
“我当然爱你。”
“很爱很爱。”
她如释重负。
这句在徐应淮出差回来那天质问她“我算什么”的时候。
或者说在徐应淮质问她“自己是个物件吗,说丢就丢”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