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趙令詢視線移到窗外,望著滿目的耀眼的金黃髮呆。
馬車停在故衣居門口。
趙令詢先下了馬車,下意識地伸手去接沈青黛。
沈青黛一愣,詫異地盯著趙令詢。
趙令詢突然猛地縮回了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下衣衫。
兩人上前叩門,水芝見是他們,並無詢問,笑著引他們進了花廳。
趙令詢微露詫異,很快神色如常。沈青黛一笑,知道必是謝無容提前做了吩咐。
片刻之後,謝無容帶著滿身清香而來。
「沈公子,本想早日登門拜訪,卻被俗事耽擱,沒想到你這個大忙人,竟然親自前來。」
話音剛落,謝無容就瞧見一旁端坐的趙令詢,無奈一笑:「看來,沈公子這次不是特意來找我的。」
沈青黛笑道:「為了找你,我顛簸一路,就沖這份辛苦,就值得你感激涕零。」
謝無容寵溺一笑:「好好好,感謝沈公子不辭辛苦,遠道而來。說吧,這次想要我畫什麼?」
趙令詢見他們舉止親昵,旁若無人,一種被忽視的不適油然而生,忍不住咳嗽幾聲,試圖吸引沈青黛的注意。
果然,沈青黛問道:「是不舒服嗎?」
不等趙令詢回答,她又轉頭對謝無容道:「還不快去準備些蜂蜜水來。」
謝無容看看沈青黛,又盯著趙令詢看了一眼,這才招呼水芝過來。
幾人坐定,沈青黛這才緩緩道出來意。
「謝兄,你可知道夢柳公子,杜禹秀?」
謝無容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夢柳公子,丹青榜榜,當然聽過。」
沈青黛了解謝無容,他這一笑,很有幾分真心佩服的意味。
「大約三年前,你是否在登州見過他?」
謝無容眸色微沉:「見過,那時他還籍籍無名,曾經拿著一幅畫找我鑑賞。」
杜禹華沒有說謊,杜禹秀果然是為了謝無容才去了登州。
沈青黛問道:「只是鑑賞?我聽說,他是想拜你為師。」
謝無容一笑,指著沈青黛道:「夢柳公子也算是丹青榜,我有意要給他幾分面子,你偏要點破。」
沈青黛聽他如此說,也是一笑:「你這麼好心,那當時為何會拒絕夢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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