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知目光沉沉:「嗯。」
有了巫遙的血液樣本,再加上謝植和向若淑曾經的交易證明,以及來自張芊芊的口證和化驗證明,巫家這次絕對跑不了了。
去往張芊芊所在醫院的路上,巫遙給顧博文電話道:「顧博文,巫家那邊的可以收網了。」
早在半月前,巫遙已經著手誘導在幾年的企業衰敗後破罐子破摔的巫嘉年變賣手中的股份,同時撒網利用手中資金收集散股的股份。
如今,巫家最大實際持股人是巫遙。
這個事情並沒有暴露,因為巫嘉年不可能將他染上賭博不得不賣股票還債的信息告知父母。
他一向會裝,因此,即使是巫和澤也沒想到這個看似越發上進的孩子竟在私下做了如此多的事情。
事實上,巫遙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弟弟膽子這麼大,竟然為了排解壓力去接觸賭博。
既然家業遲早要被巫嘉年敗光,那還不如讓他接手。
雖然對現在的巫遙而言,巫家這些資產實在有些不夠看,但是一想到向若淑謀劃了許久的東西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就不由心情舒暢,有種解氣之感。
當巫遙和謝寧知來到巫家老宅的時候,這裡已經被警察封鎖了。
與警方說明自己好報案人身份後,巫遙推開老宅常年禁錮他的大門,走進了常在噩夢中出現的故居。
向若淑尖利的聲音在別墅里迴蕩:「你們這些警察沒長眼睛嗎?我告訴你,這可是巫家的老宅,容不得你們這樣放肆,這是私闖民宅!」
警察的聲音公事公辦,冷漠無比:「向女士,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您涉嫌參與違禁藥品的交易,證據確鑿,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向若淑身上穿著剛從酒會回來的小裙子,臉上濃妝艷抹,六年的時光給她帶來了歲月的皺紋,企業的衰敗也讓這個女人身上多了一股頹敗之氣。
聽到u62藥劑時,她愣了一下。
這個名詞已經消失在她世界很多年了,上次聽到,還是為了擠掉向秋柏的豪門太太位置。
想起之前做的醜事,她心中慌亂,但面上不顯:「我不知道什麼違禁藥品,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聽聞消息趕回家的巫和澤和巫嘉年在大門口直直撞上巫遙兩行人。
「——謝寧知?!」巫嘉年仇恨的聲音引來了巫和澤的注意,「你把我們家搞成這樣,你哪來的臉過來?」
但巫和澤的視線落在了從謝寧知身後走出來的人身上,他面上浮現一抹恍惚,失聲道,「巫遙?」
巫嘉年猛地一顫,在看到巫遙時,內心潛藏多年的恐懼忽然涌了上來。
囂張的氣焰被一盆冷水潑滅,巫嘉意識後退一步:「巫……巫遙?」
巫遙微笑,但眼底卻冷冰冰的:「看來我沒死,讓你們失望了?」
「胡鬧!」巫和澤伸出手指著巫遙的鼻子,「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災星,給巫氏帶來了什麼打擊?在巫家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真的白養你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