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遙搖頭,他低聲道:「就是覺得欠你一句道歉。」
「沒關係,我都理解的。」謝寧知摟緊懷裡失而復得的巫遙,「我也有錯,是我太自大了,現在我無比慶幸,六年前你沒有全然信任我。」
巫遙悶聲道:「不會了。」
兩人折騰了一宿,第二天巫遙起來時,孩子們已被謝寧知送去了幼兒園。
他睜開眼,感受著十分安靜的房間,心中有種恍然感。
似乎六年間什麼也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洗漱完畢後徑直出門去見了顧博文。
對方坐在研究所里,對巫遙的到來感到吃驚。
「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正在和謝寧知交流感情呢。」顧博文調笑道,「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被謝寧知接了,我還嚇一跳呢。」
顧博文也因巫家的倒台而歡欣喜悅,一宿沒睡,「所以說,你和謝寧知是什麼情況?前天不還和我說不想再回憶過去,不想再接觸謝寧知?」
巫遙慢悠悠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冷冷淡淡丟下一個重磅炸彈:「嗯,計劃趕不上變化,舊情復燃得太快,我已經和他領完證了。」
顧博文頓時瞪大雙眼:「……什麼?不是?你……」
「嗯,我很冷靜。」巫遙喝了一口茶,「當我看到謝寧知的時候,我就想到兩個孩子,想到那些捨棄不掉的過往。我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愛謝寧知了,可見面時,心跳聲騙不了自己。」
「你說得對,我什麼都有了,就差一份優質的愛情。」巫遙冷靜地說,「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遇到像謝寧知這樣一心只有我的人,所以我不想再錯過。」
他的神色漸漸柔和了下來:「而且,我也正好還對他有感覺。」
大清早的,顧博文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他肉麻地叫停巫遙:「行,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先來談談合作吧!」
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巫遙的生活一切正常。
巫家和謝家的案件在持續受理,巫遙和顧博文的合作穩健推進,兩個孩子徹底融入了幼兒園,他和謝寧知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但獨獨差了一個正式確認的場合。
似乎一切都過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地重逢,理所當然地結婚,理所當然地同居,理所當然地過夜。
巫遙常會有種患得患失感。
最終,案子判下來了。
因為這件事對社會性質影響太差,又頗受公眾關注,法院藉此殺雞儆猴,重判了向若淑無期徒刑。
除此之外,謝植被判了四十年,他今年六十二歲,如果能活到一百零二歲,說不定可以看到監獄外的陽光。
巫和澤和巫嘉年作為從犯,判得不重。巫和澤有期徒刑三年,巫嘉年有期徒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