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胡鬧,不是胡鬧。」許杏仁說,「你為什麼總覺得我是在胡鬧?」
顧叢疏就是覺得自己不會離開她。
「就是個紀念日沒有趕回來,怎麼就嚴重到你要說離婚。」顧叢疏說,「我下次記得就是了,我們的這些事不要去讓奶奶煩心。」
「老夫人不會煩心的。」
「你和我出來。」家裡的氣氛凝重,連顧叢疏都略感到不適。但是她走了兩步,沒見許杏仁跟上,於是轉頭說,「許杏仁,不要不聽話。」
曾經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已經找不到任何的影子了。
許杏仁跟上她,但步子走的很快,非常迅地就過了顧叢疏,往外走去。
「我們談談。」顧叢疏說,她和許杏仁到了庭院中,可許杏仁走的很快。
兩人之間的氛圍並不好。
許杏仁快步往外走,但顧叢疏很快就跟到她,將她的手腕拉住:「許杏仁!」
「放開。」許杏仁的力氣沒有顧叢疏的大,她轉頭看,「我會早點收拾東西搬出來。」
顧叢疏深吸了兩口氣,同時自己的聲音儘量是平靜的,「一定要離婚?」
一定這兩個字在許杏仁的心中出現時,她的喉嚨卻如同卡了魚刺一般難以開口。
是,她是下定決心了。這段感情多年,如今真的走到了盡頭,說不難過是假的。
準確來說,是她暗戀多年,而且無果。
除去那點顯而易見的利用,最重要的是許杏仁終於知道顧叢疏一點也不愛她。
孟熙秋告訴她這件事只是個引子,是遮羞布給拽了下去的大掌,讓許杏仁知道自己無法再逃避。
也是。
在三年前,她就應該要清醒。
她是一個溫順的提線木偶,現在掙脫了線。
「叢疏姐。」許杏仁的聲線冷冷的,沒有那刻意放低的緩和,「你喜歡我嗎?」
顧叢疏被她問的一愣。
也是這一愣,讓許杏仁明白過來。她自嘲般的笑了笑,掙脫了顧叢疏的手。
「小許,這個問題我們之後還要再談。」顧叢疏的話也沒有說完,她就在許杏仁後面,所以和許杏仁的視野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