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萍這個自己要做手術的反而看起來要淡定的多,許杏仁只是假裝冷靜,實際上心裡還是忐忑的。
農農也在這裡陪她,等許杏仁回到病房,她又藉故把許杏仁叫出來,一臉神秘。
許杏仁無奈道:「怎麼了?」今天一個兩個的都怎麼回事,都和她有悄悄話要講。
「她倆是怎麼回事啊?」農農看著裡面正陪著老人家在聊天的孟熙秋,「一見面是想打起來?好可怕!剛剛在病房裡我氣都不敢出。」
許杏仁說:「……我也不清楚。」
「顧總怎麼回事,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她今天居然來了,而且她還記得外婆該吃什麼藥,如果不是她提醒時間要到了,我們旁邊的都沒想起來。」
許杏仁道:「可能是……巧合?」
「可是她怎麼反倒離了婚之後對你這麼上心,如果不是因為她之前那樣,我都要以為她是在和孟總爭風吃醋了。」
「農農,你知道占有欲嗎?她只是將我當成她的所有物,當這個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有人來搶的時候,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也會生氣,不會想讓的。」許杏仁說,「這就是叢疏姐現在為什麼這麼反常。」
農農突然問:「你知道病友會嗎?」
「不知道。」
農農道:「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她沒說完,幾個護士和麻醉師來了。她們來不及討論其他,跟著進去。
做完了術前準備,又是將人送去手術室,直到看到那紅燈亮起,許杏仁就坐在外面等待。
孟熙秋在她的邊上,什麼都沒勸,就是陪著。
許杏仁不停地站起,又坐下。如此反覆了好幾個回合,農農想開口被孟熙秋搖搖頭制止。
裡面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不管說多少次讓她放寬心,怎麼可能寬心呢?
——
另一邊,顧叢疏回到公司里準備處理公務。羅秘書如常為她轉告事項,遲疑了一會兒說:「顧總,今天上午楊記者採訪太太……採訪許小姐的時候,孟總說對許小姐是公開追求,許小姐否認了雙方婚內出軌的謠言。」
「還有……」
這是羅秘書的日常工作之一,必要的時候要向顧叢疏報告一下孟熙秋和許杏仁之間在媒體面前的態度。
顧叢疏擺手:「不用說了。」
她的眼前能自動浮現出在鏡頭前,孟熙秋和許杏仁一塊兒時的樣子。
羅秘書還剩下有內容沒匯報完,但今天顧叢疏興致缺缺,他自然也聽老闆的意見,不再開口,而是說起其他工作安排。
「晚點,醫院那邊一有消息了就告訴我吧。」顧叢疏坐在位置上,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件事的後續也不用告訴我了。」
羅秘書道:「好的。周五您的工作安排都已經滿了,後天晚上八點之後才能空出來,那圓川福利院的公益活動,您沒有時間過去了,需要做變動嗎?」
顧叢疏思索了一會兒說:「孟熙秋是準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