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者莫若關益陽,說的太對了。
文榆安想裴6表現出來的平淡大概也就是關益陽表明的兩種狀態被裴6窺探到了,所以才會不是很在乎。
「還是老關了解我。」
剛才還一本正經的關益陽一下子變得八卦起來,「所以你親誰了?」
文榆安第一次感覺到和細心的人交朋友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沒秘密呀,都被看穿了。
文榆安翻了個白眼,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我要忙了,你趕緊出去。」
關益陽不僅細心,還是個神級預言家,當天晚上文榆安真的壞肚子了。
折騰到半夜實在是挺不住了,他爬到裴6房門口敲響了裴6的房門。
他真的是爬過去的,就像是一隻毛毛蟲,蠕動的度堪比蝸牛。
房門一打開,文榆安有氣無力的趴著說:「裴教授……救救我,我……要死了。」
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肚子就像是被人打了幾拳又將腸子拉扯著玩似的,痛的他額頭都是汗水,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裴6慌了一瞬,單膝跪地摸了摸文榆安的額頭,很快將他攔腰抱起來送去醫院。
因為文榆安一點力氣都沒有,連下車都是裴6抱著。
文榆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眼下也不是矯情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他快難受死了。
掛了急診,裴6全程抱著文榆安走來走去,文榆安疼得要死,也顧不上別人異樣的眼光。
一切都還好,只是醫生開了個血常規文榆安沒辦法淡定了。
文榆安有氣無力的窩在裴6懷裡掙扎道:「一定要抽血嗎?可以不做嗎?」
文榆安害怕抽血,小時候更是疼到哭,每次都是媽媽抱著他捂住他的眼睛才能緩解那種恐懼。
後來母親離婚,他生病都是保姆陪著,在之後連保姆都沒有了,只有自己一個人。
如果不是認識了關益陽,他可能連醫院都不會去。
臉已經在關益陽面前丟完了,文榆安不想在裴6面前再丟一遍。
醫生否定了文榆安的想法,要求必須做血常規、便常規。
文榆安哪個都不想做,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裴6接過繳費單據,道了聲謝,抱著文榆安繳費,然後排隊抽血。
這會兒排隊抽血的人很多,感受到異樣的目光,文榆安將自己的臉縮到了衣領里。
「我很沉吧,裴教授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站一會兒。」
就算臉皮再厚也受不了所有人的注視,文榆安已經快縮回殼裡了。
「不沉,你很輕。」裴6話語是輕柔的,「在意別人做什麼?」
如果是平時文榆安肯定不會在意,還會大搖大擺的讓他們好好看,看清楚一些,但生病就會讓人變得敏感又脆弱好似一個瓷娃娃一碰就碎了。
「那好吧,辛苦裴教授了。」
輪到文榆安的時候,文榆安幾乎是趴在抽血台上,他實在是沒力氣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