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緣以前被困在閨房裡面,時常趁母親不在的日子,偷偷翻牆出去,早形成了習慣,動作利落。
下來後,柳生從包袱裡面拿出斗笠給她戴上。
「冒犯了。」柳生抓起柳青緣的手腕,隔著一層衣服都在說冒犯。
柳生的家在鬧市,他喜歡一切聲音,無論雜音、販賣聲,只有天氣暖和了才會想到去樹上曬太陽經暖風。
以前覺得不錯,現在真是麻煩,鬧市人太多了。
柳生拉著柳青緣走進人群,最中心一堆人圍著。
柳生仰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度好快,清晨正是鬧市,都在賣東西,如今被擺放在這裡,這不是藉口傳遞,逼柳青緣現身?
「怎麼了?」身後柳青緣見他不走,好奇問道。
「柳府在做什麼妖?」
柳府?
柳青緣耳朵自動抓捕關鍵詞,聽到柳府時心尖重重一跳,抬頭望向人群目光所至處。
那是一個杆子底,視線上滑,原本用來晾衣服的地方此時此刻掛著一個人,一個對自己來說無比熟悉的人。
柳青緣死死咬著牙,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事情的利弊柳生已經說清楚,只要篡改法師的話,才有活路。
眼淚代替內心的傷口,不斷往下流,不知道說了多少對不起,扭頭往小巷裡面走去,剛走進去聽到「啪」。
猶如受驚之鳥,掙脫開柳生的手,摘下斗笠出去。
看到杆子底下,一個身穿著帶有柳府標誌的僕人,將牛皮鞭在鹽裡面蘸了蘸,甩在柳母身上。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子!還有王法公道嗎!!」柳青緣淚水將領口衣衫打濕。
極度悲哀下的柳青緣得需要柳生小心把控,他不想讓柳青緣疼,只能自己疼。
聲音還未發出,只見被吊著的人突然墜落,柳青緣腦子一片空白,機械式地一遍一遍重複著這個畫面。
「娘——」音還未出口,嘴巴捂上了一隻手。
柳生手上傳來很重的疼意,任由著柳青緣咬,被拉回小巷裡面,都不曾鬆口。
從天亮到天黑,柳母屍體早已經消失。六個時辰里柳生一直給她擦眼淚,能言善辯的他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做,該怎麼做?
誰來幫幫這個可憐的人兒啊。
自己的話那群人根本就不信,不然也不可能被趕出來。
「誒,你聽說了嗎,今天柳府拿一個母親去威脅一個女兒,那女兒始終沒有出現,最後母親傷心欲絕直接跳下來自殺了。」
「聽說了,那女兒太不是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