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甫宴回到家,发现安衾一张小脸气得圆嘟嘟的,景臣冷着脸:“舅舅错了。”
在他心里那么高大,那么冷酷的哥哥,半跪在沙发前,那双不是揍他,就是批改文件的手,用来端零食罐。
景甫宴惊得都石化了。
景臣没察觉,安衾倒是看见了,故意问:“舅舅,毛驴姨姨,阔不阔以?”
景臣沉默半晌,还是道:“不行。”
“维森莫?”
“再给你订一点羊奶做的棒棒糖。”
安衾从鼻子里重重发出一声哼!
舔了舔嘴唇!
“活叭。”
算了,大舅舅一根筋,她自己偷偷嗑!
当然,安衾是绝对不会答应,自己是被棒棒糖收买的,虽然那可是一筐奶粉棒棒糖,一筐羊奶粉的棒棒糖!
够她吃到周岁宴的!
景甫宴拖着石化的腿磨蹭到沙发前:“小安衾,给二舅舅一根。”
安衾有些肉疼。
她现在只有二十根奶粉棒棒糖,还没见到羊奶粉棒棒糖的影儿。要是给了二舅舅一根,那她就只有十九根了。
“大孩,不阔以次。”安衾理直气壮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小孩,阔以次!”
景甫宴厚脸皮道:“只要有人宠着,那就是小孩。我被我哥宠着,我小得不能再小了。”
他摊开双手掌心,可怜巴巴道:“安姐,给小弟来一根。”
安衾在军营里混了大半生,见过不少厚脸皮的人,还没见过为了一根糖把脸皮扔地上踩的。
既然二舅舅都做到这份儿上了,那她就大方一把!
“活叭……”
她将嘴里舔了一天只剩下指甲盖大的那根拿出来,有些恋恋不舍的递给景甫宴。
景甫宴看着这根沾满口水的棒棒糖,欲哭无泪:“我难道就不配吃一根完整的吗?”
安衾考虑了一会儿,郑重的点头!
景甫宴往地板上笔直一倒:“不活了,这就去死。”
他本以为会有人来哄自己。
没想到躺到快睡着了,一双大长腿径直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没一会儿,穿着小公主裙的安衾也蹦蹦跳跳地从他身上跳了过去!
搁这拿他当路障呢???
景甫宴无比气愤的诈尸。
上楼讨公道去了。
……
安衾被景甫宴跟景臣轮流带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周末。
想到顾寻竹不用上学,安衾想跟哥哥玩一天。
没想到顾寻竹要去上国学班。
她只好回房间修炼精神力。
不知修炼了多久,她听见门口有人敲门,安衾跳下床,打开门高兴道:“锅锅!发雪啦?”
顾寻竹看到她这么高兴,他也很高兴:“安衾,爸爸来了,他给我们带了礼物。”
安衾歪了歪头。
渣爸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呢?
她起了好奇心,牵着顾寻竹的手,两人一块下楼去见。
出乎意料安衾意料,顾翎真带了一堆礼物。
“你妈妈呢?”顾翎问顾寻竹。
顾寻竹道:“妈妈去出差了。”
顾翎很不愿自己的儿子呆在别的男人家里,可想到跟孟倩柔的约定,要将儿子交给她抚养,又怕惹急了她。
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便叹了口气,道:“她明明能好好地做一个贵夫人,偏偏要自己出去跑业务,哪家的夫人像她这么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