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的火氣又燒上心頭,轉身就走:「蕭公子是何身份,又與我何干?」
「裴青玉?」
裴青玉不再理他,怒氣沖沖回了竹屋,「嘭」地一聲把人關在了門外。
蕭徑寒:「。。。。。。」這麼生氣啊?
周遠提著一壇酒,本是要送給裴青玉,可走到院門口就被他們這動靜嚇了一跳,頓時不敢進去了。
蕭徑寒一看他手裡的酒,又想起他喝醉後對裴青玉說的話,霎時沉了臉,走過去道:「他不是說了不喝酒?」
周遠瞅了瞅緊閉的竹門,又瞅了瞅蕭徑寒,問道:「你們吵架了?」
蕭徑寒眼皮一掀:「關你什麼事?」
「青玉他素來溫和。。。。。。」周遠本想說,你能把他氣成這模樣,也是個人才,可他覷著蕭徑寒的臉色,還是沒敢說,只能嘀咕道:「你不要氣他。」
蕭徑寒沒耐心與他多說,趕人道:「沒事就滾回去。」
周遠不服氣道:「我、我是來找青玉的。」又不是來找你的。
蕭徑寒:「他不見你。」
「你怎麼知道他不見我?」周遠脫口就道,「他是不見你吧?」
蕭徑寒神色一冷,「滾!」
周遠平日裡沒怎麼出過村子,也極少遭人這般對待,霎時血氣上涌,壯起膽子道:「憑什麼要我滾?被青玉趕出來的是你,不是我,該走的是你!他好心撿你回來,你卻裝瘋賣傻騙他,你才該滾出去!」
蕭徑寒額角一跳,腦袋一陣一陣發疼。
耳邊似又「嗡嗡」響起嘈雜的人聲,心口當空被人踹了一腳,譏笑謾罵迴蕩不止。
「滾出去!」
「不過是個賤婢生的,也敢賴在這王府里。」
「一條狗都有人要,你又有誰要?」
「哈哈哈哈哈。。。。。。」
「啊!」
屋裡的裴青玉驟然聽見一聲喊叫,他慌忙打開門一看,就見蕭徑寒一手掐著周遠的脖子,面目猙獰。
周遠臉色漲紅,胡亂蹬著雙腿。
「蕭徑寒,你做什麼?!」
他急忙沖了過去,抓著蕭徑寒的手想扯開:「放手!」
蕭徑寒雙目赤紅,手上的勁半分也沒松。
裴青玉一急,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蕭徑寒!」
蕭徑寒一怔,周遠終於從他手中掙扎開來,一陣猛咳:「咳咳咳!」
裴青玉心有餘悸,正要質問蕭徑寒為何傷人,就被他抓著手腕壓在了門邊。
他似委屈又憤怒,緊緊盯著裴青玉,咬牙道:「你竟為了他打我?!」
裴青玉也很生氣:「你怎能傷人?!」
蕭徑寒跟沒聽見似的,只是又怒道:「你竟為了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