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很久没有给这小子玩乐子了。您看要不要给这小子洗个头,顺便再踩个背。”
隐约的声音传进了唐轩的耳朵里,洗头?踩背?那不是当年自己在宜山监狱里面所经历的事情吗?
这是监狱里面的黑话,所谓洗头,就是被人按着头往马桶里面塞,沾染着马桶的味道,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没有冲走的尿液。那滋味,唐轩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踩背稍微好一点,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然后其他的犯人会上来踩人。这是囚犯们为了防止被报复的一种手段。蒙住了被子,就看不到是什么人动手。报复都找不到人。
宜山监狱是重刑犯和轻刑犯混杂的监狱。有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有杀人不眨眼的连环杀手、也有因为小偷小摸、故意伤害而进来的轻刑犯。
“也好。毕竟收了钱的,有人要收拾这小子,我猛子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义气。说打一顿,我绝不会打二顿。”
说话间,唐轩睁开了眼睛,他睡在上铺,看着水泥的天花板。看着旁边的铁窗和厚重的大铁门。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不是我因为殴打秦尚武,被起诉故意伤害致人轻伤,判入狱三年。服刑的宜山监狱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渡过九重天劫的时候,被灵音寺、天机谷还有大易皇朝的那三个老东西偷袭。最后引动百万里灵气,摧毁天门自爆而亡了吗?”
唐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个鼎状物品挂在脖子上,又摸了摸手指上,一枚戒指也在。玄天令和墨玉龙戒都在。这不是梦!那这意味着除夕之夜昆仑之巅的赴约也是真的。
运转起了玄天录,唐轩凝神感应了一下自身,顿时就发现自身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法力。
“狗杂种!赶紧滚起来。”
就在唐轩沉思自己身体状态的时候。铁架子上下铺被重重的踹了一下,铁柱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唐轩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灯光之下,唐轩的目光扫了一圈,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瘦高个叫秋佬,犯的是持刀抢劫罪。抢的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判了十一年。
满脸横肉,顶着个光头,身上纹着一条过肩龙的男子叫猛哥。犯得事情就多了。判的是无期。
其他人,不太重要。唐轩只对这两人有印象。因为就他们欺负自己。
“今天几号?”唐轩开口询问着,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很是生硬,仿若很久没有说话了一般。
“哈哈。”
“哈哈哈!”
监牢里顿时响起了肆无忌惮的嘲笑声,秋佬更是恣意大笑,指着唐轩道:“小子,你是坐牢坐傻了吗?今天是蓝星历4096年5月17日,咱们现在是在大夏楚州宜山,还要不要把咱们这地方告诉你啊?”
“猛哥,这小子莫不是疯了?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看来昨天咱们玩得有点狠了?要不今天先休息……”
猛子阴冷凶残的眼神打量着唐轩,咧嘴道:“装疯卖傻,这点小伎俩你们也信。秋佬,赶紧给我把他拖下来,今天的洗头增加半个小时。要不然,你就来洗头。”
4096年?
5月17日?
唐轩懵了,这怎么可能,自己不是在昨天就被三位师父给带走了吗?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梦?如果是梦,可为什么玄天录是真的、为什么玄天令和墨玉龙戒都在?为什么会如此的真实?
正想着,唐轩只感觉自己被一只手抓住就往下扯。没有任何的犹豫,唐轩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直接就扣住了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腕,一压一口,顿时咔嚓一声。传来了秋佬剧烈的惨叫声。他的手腕已经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