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煦听到“杀手”这两个字,身子震了一下,颤抖着双手端起茶壶倒满一杯茶。他猛喝一口长吁一口气说:“我现在老婆也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话是这么说,”吕晓骏说:“但是你要想想你的老爹和老娘。我知道你是个富二代,不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买上进口的宝马七系。”
“哪里,”吴煦苦笑一声说:“那辆宝马是我们老板要换宾利,然后四十万贱卖给我的,不过卖给我的时候才开了五万公里。”
“那也不错了,”吕晓骏说:“你要想想你老婆留给你的钱。你死了,这些钱和你爹妈的钱就都归别人啰!”吕晓骏说完心想:这个傻小子现在确实可怜,被杀手追杀,老婆也死了,现在跟我是同病相怜,不过我真倒希望那个杀手能干掉他。
“我还有个哥呢!”吴煦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对了!我要去我哥那里。他在法国,我想杀手怎么也不会跟着我到国外!”
“哎呀!”吕晓俊叹了一声:“那真是太好了!你如果能去你哥哥那里,那可以高枕无忧了。唉!我要是有亲戚在国外就好了!”
“你还是先按照你的计划秘密搬到其他城市吧!到时候我在法国混好了,你再过来也不迟!”吴煦说着,神态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这可是你说的!”吕晓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转过头对服务员说:“买单!”
两人买完单回到小区,刚到单元门口,吴煦忽然看到一条熟悉的身影正走进单元门。他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身体犹如触电般定住,好半天才回过神,一个激灵转身拉住吕晓俊低声说:“快走,我看到那个杀手了!”
“啊!”吕晓俊低声叫了一声,赶紧低下头转回身跟吴煦来到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两人顺着斜坡往下紧走几步,直到整个身子被两边的墙挡住。
吴煦踮起脚尖抬起头看了看,见小区门口没有人影才松了口气,蹲下身子对吕晓骏说:“我刚看到那个杀手了!他走进我们的单元门了,肯定是去杀我们的。”
“你没看错吧?”吕晓骏说着也探出头观瞧,见什么人也没有低下头对吴煦说:“我看你太紧张了,这两天也累,肯定产生幻觉了!”
“绝对不会!”吴煦说:“我得去报警!”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负责此案的警官刘队的号码。
由于吴煦妻子被杀案引起了公安干警的重视,最近几天,一直都有一队警察在小区驻守。没过两分钟,六名警察来到了吴煦身边,简单询问一番情况后,纷纷掏出手枪走进单元门。
警察从一楼一直到十一楼都没有现吴煦所说的杀手,有点扫兴地下了楼。
吴煦看到警察无功而返,这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太紧张而出现幻觉,他甚至无法分辨现在身处现实还是虚无。
这时,一辆警车驶入小区径直来到吴煦和吕晓骏身旁,刘队和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6续从车里钻出。
巡楼的警察跟刘队说明了情况,刘队点燃一支烟思索一会儿说:“只看楼道和电梯中没人不能代表吴煦所见到的是幻觉,也许杀手就藏在某个房子里。现在来不及调监控了,我们从一楼开始一层一层敲门调查。大家要小心,这个杀手心狠手辣,手里有致命的武器。”说完他转回身对吴煦和吕晓骏说:“你们在后面跟着指认!”
说罢,刘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上面记录了这栋楼入住的业主,是上次调查时找物业要的。他看完后心里有了数,掏出手枪拉上枪膛带着警队挨家挨户进行排查。
结果刘队一直从一楼来到六楼,都没有人开门。他转回身问吴煦:“你们一到六楼都没人住的吗?我看物业登记表上,都已经交房而且装修都验收了。”
吴煦想了想说:“是的,可能是以后再来住吧!一般买这房子的都有其它房产。这幢楼一到六楼都没人居住,而且八、九、十、十一都只住了一户。”
“哦!你们这栋楼真邪门。”刘队说着摇了摇头。他知道8o1和11o2住户失踪的事,不过一直都没有破案。
众人来到七楼,刘队敲了敲文浩铭所居住的7o1的门。吴煦上前说:“这个人我认识,他也好多天没见他人,不知道去哪儿了。他车位里也没有他的车,可能出远门了吧!”吴煦说完看了看吕晓骏。
“是的,我也好多天没见他人了。”吕晓骏可不敢说他看见文浩铭在五号停车位里消失的事,知道没人会相信他。
“哦!”刘队停了一下说:“那我们继续往上吧。”
当他们来到八楼,吕晓骏的腿有点酸,不耐烦地说:“八楼一直就没有人住。”
“我看未必!”刘队说着看到在8o2的门把手上有几根清晰的手指印,其它地方则是一层灰。
“大家做好准备,”刘队说:“这扇门刚有人动过!”
说罢,他敲响8o2的门,并示意手下的警察做好战斗准备。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张脸从门中探了出来。吴煦在后面看得真切,这一看不要紧,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就是他!”吴煦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把旁边的吕晓骏吓得一哆嗦。
“大家上!”刘队听吴煦这么一叫嚷赶紧用枪指住对方,接着一脚踹开了门。身后的警察一拥而上把这人按翻在地,不由分说用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人趴在地上直嚷嚷:“你们当警察的不能无缘无故就铐人!”
“少废话,给我起来!”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一把把那人提起来,推到了客厅的沙上。
刘队走上前对那人说:“不好意思,最近小区生了凶杀案,所以要从严检查,如果真冤枉了你,我们会赔偿你损失的。”
吴煦走上前仔细打量一下那人,颤抖着声音对刘队说:“没……没错,就是他杀了我的老婆?”
“什么?”那人疑惑地说:“杀了你的老婆?真是莫名其妙!我也真他妈倒霉,刚过来新房住两天,就遇到这等事。”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什么职业?在哪里工作?”刘队说着掏出笔记本。
“我叫史余,三十七岁,我在熔海理工大学后勤部采购科做采购员。”说完他用头示意了一下沙上的一个皮包:“里面有我的钱包,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包里还有我的工牌。你们不信可以检查。”
一个警察听到这里,从沙上的包里掏出身份证和工牌,然后给局里打个电话核对了一下信息后对刘队说:“这人很干净,他说得是真的。”
刘队看了看吴煦惊恐的表情又看了看史余说:“你六月四号在上班吗?”
史余自信满满地说:“当然在!不信你们可以去我们单位问,不放心你们还可以调那里的监控看!”
刘队盯着史余的眼睛,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感到此人没有说谎,也许真冤枉了他。可能他跟那个杀手长得很像,吴煦最近几天心里压力过大导致认错人。他想到这里对手下说:“先把史先生带到局里,等我们到学校核实情况后再说!这里留下两个人彻底搜查一下史先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