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歆這次傷得很重,腿上有三處骨裂。
江愉辰請了半個月的假,崔靜倏過來杭州看過兩回,但齊歆沒見過她,有時候聲音也不怎麼聽到。
他這幾天渾渾噩噩地,一點兒也不想讓江愉辰走。每次江愉辰和崔靜倏通電話,他都強撐著坐起來,每一句都聽得認認真真。
江愉辰後來乾脆直接摁開了免提。
他從不問江愉辰走不走,什麼時候走,好像不問出來……江愉辰就不會走了。
住院這段時間,蘇淮序常來看他,每次都會帶點水果零食,雖然大多數齊歆都不能吃。
蘇淮序話很多,和醫院門口的啞巴都能咿咿呀呀比劃半天。江愉辰中午忙著做飯,他就逮著齊歆使勁薅。
「你怎麼看上江愉辰那個老東西的?」蘇淮序拇指和食指比了下,「還給他寫那麼多情書。」
齊歆有片刻愣神,他以為蘇淮序是不知情的。
他喜歡江愉辰這件事好像從一開始就是不被允許的,到目前為止,只有蘇淮序顯出那麼一點點支持的意向。
「那老東西煩死了,上次和他做項目,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給我……偏偏系裡的老教授還偏疼他,幹什麼都要帶著去。」
「你怎麼就看上他了呢?」蘇淮序話趕話就順了句:「我跟你也算,你就沒看上我麼?」
齊歆:「啊?」
蘇淮序好像並不在意,自說自話道:「你現在還給你哥寫情書麼?」
「嘖。」江愉辰拿飯盒懟了他一下,「別帶壞小朋友。」
「好意思說我。」蘇淮序豎起一根中指,「小粥粥明明是被你給帶壞的。」
「我以前可沒教過他寫情書什麼的。」
「今天中午還有羊肉湯啊?」蘇淮序眼疾手快地盛了一碗,「老江,你手藝還不錯哈。」
江愉辰:「你往旁邊坐坐。」
蘇淮序:「?」
他就靠了一下肩?
「我早就想問了,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潔癖啊?從幼兒園到現在我都沒和你拉過手。」
江愉辰:「……」
「以前做躲貓貓遊戲碰都不讓碰,後來高中打籃球,水都不給我喝一口。」
「你們gay都這樣麼?」蘇淮序想了下又道:「不對啊,粥粥小時候我還牽過呢?」
「這次也是我抱著上的救護車。」
「江愉辰,你什麼毛病?」
江˙自認為沒有潔癖˙愉辰:「……」
他給齊歆單獨做了一份小餛飩,趁著蘇淮序沒注意,一個個往齊歆嘴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