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赵曼曼凑来一张极为精致的脸蛋,眨巴着人工拼接的长睫毛,眼含八卦神色瞅了半晌,疑惑道“耶,姒姐,您来咱公司几个月了,我今儿可第一次瞧你这般模样,究竟是灭绝师太表扬你了,还是遇到心仪的追求者啦?”
姜姒将左腿搭上右腿,包裙下的皮肤在柔和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让尚未婚配的赵曼曼暗生嫉妒,忍不住像个男人般伸手就摸,嘴上还不忘啧啧赞叹。
实为少妇的年轻女子佯装生气地打开腿上那只魔爪,随即轻抿一口咖啡,灿然笑道“都不是啦,瞎猜啥呢?刚才在会上我反倒挨批评了,不过,薛总监是对的,确实是财务部核实不细致,我有一定责任,不应该因为元副总在报表上签字就不再核实,呵呵,有错就该挨批评呀!”
“至于追求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现在,我每天工作踏实,子涵也还算乖巧懂事吧,娘俩过得自由自在,所以,我根本不想再陷围城。喂,曼曼,倒是你,年纪三十有余了,也该沉下心来,赶紧尘埃落定,别东挑西拣啦,乱花渐欲迷人眼,误了大好青春时光,追悔莫及呢!”
赵曼曼坐正身子,斜躺在椅子上,鼓起腮帮子,做出一副可爱状,嘻嘻笑道“现在下班时间到了,我也不向你打听工作事儿,待明日再聊。嘻嘻,没有追求者,瞧你一副自内心的喜不自胜样子,我敢肯定你有开心事。”
姜姒将手中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双臂抱胸,微微地偏了偏脑袋,瞧着那位大龄剩女,调皮道“你猜!”
赵曼曼蓦然坐在身子,扭转柔软腰肢,朝着单身母亲惊声叫唤“哎呀,姜姐姐,您就告诉我嘛,别卖关子啦,真是急死本姑娘了!”
姜姒舒心大笑一阵,这才抛出答案“子涵的表姐,也就是我前夫的外侄女柳清柔,今日去了省委组织部正式报到。另外,有个小朋友从老家嘉州来省委党校学习,咱俩都有半年多没见面啦。曼曼,你说,算不算双喜临门?今晚我们相约在上次我俩去过的那家西餐厅聚餐庆祝……哎呀,我都忘记给江宁回信息啦!”
美艳少妇赶紧起身,急匆匆走回座位。
赵曼曼瞧着美艳少妇火急火燎地站在办公桌边打电话,只好将嘴边话语吞回去,重新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念叨道“江宁?”
正和嘉州四位青年才俊一起走出省委党校大门的江宁接到电话,不由呵呵笑出声来,继而为难道“姜姐,您下午没回短信,我以为您有事没空见面呢,所以就答应了同学们聚餐邀请,现正在去餐厅路上,嗯嗯,没事嘛,工作为先,呵呵,不好意思啦,您和清柔、子涵聚会吧,顺便代我祝贺清柔入职省委组织部,好的,姜姐,我在省委党校培训两周,有机会见面的,嗯嗯,一定见您娘俩,我也很想看看小姜丝儿长啥样儿了。不好意思哈,我挂电话了。”
曾经作为江宁县委办领导的邰南才用道“谁入职省委组织部?”
江宁也不藏着掖着,直言相告“原柳副书记的长女柳清柔,今年丘川大学毕业,以全省选调生第三名的优异成绩进入省委组织部,今日报到。”
“哦!”邰南才恍然大悟,一脸匪夷所思,追问道“你咋跟柳区长之女熟悉?”
话刚落,县委办副主任猛然拍一把脑门,哈哈笑道“我突然想起,你小子曾是卿总的秘书,当然认识其女,哎,老咯,记性不行啦!”
叶秀眉只听得后半句话,诧异道“邰主任,你哪里老啦?正值青春年华呢!”
这位城关镇党委副书记见江宁捂嘴偷笑,一脸懵懂问道“江乡长,你笑啥?难道你觉得邰主任不年轻?”
江宁像个川剧演员迅换脸,神色肃穆应道“邰主任有时老,有时年轻,根据环境变化而变化。你年轻,他就年轻;你年老,他就更老;如此修为,目前整个龙头山找不出第二个,所以他才有资格主政县委智囊团呢!”
邰南才抬腿就踢,朝着昔日老部下笑骂道“滚你的蛋,你个臭小子,不晓得在横山学到些啥!”
年仅二十五岁的叶秀梅本是金枝玉叶的膏粱子女,从县团委副书记平调城关镇党委副书记不久,尚未浸染乡镇半点习气,哪里懂得那小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姑娘俏脸神色越懵懂,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傻乎乎的了。
倒背双手的政府办副主任邵平咳嗽一声,笑意玩味道“秀眉书记,江宁说得没错,邰主任年龄不足三十五岁,但是他的名声响彻嘉州!每次外出调研,我都不愿意跟他同行,见不得那些四五十岁的少妇朝他抛媚眼。你若不信,问问传勇,他是组织部副部长,从不打诳语。”
罗传勇哭笑不得,愤然道“喂,我半句话没说,咋将战火烧我身上啦?邵平,啥叫不打诳语?你小子才是和尚!”
邰南才随后也闹“邵平,你个挨千刀的,谁家女子如此天生丽质到了四五十岁还称作少妇?”
城关镇党委副书记方才明白自己被这群坏人当作傻白甜耍得团团转,遂停下脚步,皱着鼻子泫然欲泣,委屈至极。
江宁讨好道“咱们两个乡镇干部,不理三个县级部门干部,他们太坏了,简直就是头上长疮脚下流脓,坏到底了!”
叶秀梅破涕为笑,顺势挽住江宁的胳膊,一起往前走。
省城金融中心,都润集团公司大楼门口。
一对身材高挑的白领女子并肩走出来,随后挥手告别。
独自站在街边打车,望着车水马龙的宽阔大道,姜似喃喃自责道“哎呀,都怪我,忙得忘记打电话,见不着江宁哥哥,我家丫头肯定生气。”
秋风轻吹,身在异乡为异人的女子,神情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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