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任旐遇到的是张飞、太史慈和田豫中的任何一人,没准都有几分成功的机会。
但可惜,任旐遇到的是关羽!
素来就对任旐这类的士人不怎么瞧得起,偏偏任旐还是个见利忘义、仗势欺人的小人,又有弃城而逃的前罪。
给任旐一个痛快,都已经是关羽的仁慈了。
四路骑兵,除张飞和田豫外,关羽和太史慈虽然都是第一次统率骑兵,但关羽时常温习《犬韬》,对骑兵的用法自有理解。
而太史慈本身弓马娴熟,又是东莱名仕之家,自幼也是温习兵书。
即便经验有欠缺,但个人的武勇也能弥补一部分。
再有郑平的战术布计:一击不成,立即遁走,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和骑射之术,尽可能的以弓箭射杀黄巾贼兵,乱其军心。
黄巾贼兵虽然凶狠,但一来没有配合、大抵是各自为战,二来没有猛将鼓舞士气,徐和又听信了任旐、故意将外围的黄巾贼兵当成了弃子。
以至于这群青州黄巾中最精锐最善战的一波黄巾贼兵,在关羽、张飞、太史慈、田豫统率的四路骑兵合围下,渐渐的出现了溃败的迹象。
而在内院的徐和,见四路官兵的攻势越来越凶猛,这内心也是渐渐沉不住气了。
“任旐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任旐真的跟刘备是一伙儿的,刚才是故意来慢我军心的?”
想到这个可能,徐和猛地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了手中长枪,眼神瞬间森寒如冰。
“报!渠帅,官兵已经杀至外院了。”喽啰惊慌显得惊慌不已。
但徐和的脸上却是凶相毕露,冷喝道:“慌什么,骑兵在这内院施展不开,优势在我们!”
徐和敢将外围的黄巾当弃子,并非是头脑一热就什么也不顾。
任旐这个人很富有,也很谨慎。
担心遭到贼人报复,这内院的建筑布置,一直都是按易守难攻的风格来修筑的。
“将任旐的妻儿都带过来。”徐和冷冷的下达命令,对杀到外院的官兵并不慌乱。
不多时。
任旐的妻儿就被押到了内堂。
看着任旐那颇有风韵的娇妻,徐和不由心中一热,但并未如司马惧那般色心上头。
徐和冷冽而凶恶的目光,让任旐的妻儿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想法。
“本渠帅虽然占了任旐的庄园,但一向对你们母子有照料,然而任旐却不念本渠帅的恩义,竟然出卖了本渠帅。”
“本想一刀结果了你们母子,但本渠帅向来仁慈,不会欺负老弱妇孺。”
“倘若你们能说出庄园通往外面的地道位置,本渠帅决不会再为难。”
任旐的娇妻颤颤巍巍:“渠帅,庄园的地道位置,妾身不知啊。”
“看来伱是打算跟本渠帅陪葬了,也好,死前能有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陪着,这黄泉路也不孤单了。”
“等等,我知道!”任旐的儿子任嘏,见徐和杀意更甚,连忙出言道。
徐和顿时眼前一亮。
本来只是想诈一诈任旐的妻儿,没想到真的有地道。
在确定了地道的位置后,徐和立即收拢了防线,一边抵挡关羽四将的进攻,一边遣人进入地道探查地道的出口。
这谨慎的作风,让任旐妻儿不由内心一寒。
尤其是任旐的儿子,此刻不禁脸色惨白。
“渠帅,官兵在准备火箭!”
听到这个消息,徐和脸色大变。
“火箭?他们要烧庄!”
任旐的内院的确易守难攻,但再易守难攻始终只是个庄园,而不是城墙邬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