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且莫误会,我是说倘若咱俩在一起,因你学历低,有碍面子,爷爷势必会提出反对。”庄思思急忙分辨。
“你们身份高贵,地位尊崇又与我何干?我啥时要求并同意要和你在一起?”凌子风异常反感,说话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留情面。
庄思思象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顿时恼羞成怒,嘶声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也看到了,追我的人如过江之鲫,都是非富即贵或政界精英,奈我实无兴趣看他们一眼。现在难得本姑娘对你动心,又不顾羞耻向你示爱,反而受到了你的冷嘲和拒绝,真是可恨之极!”
凌子风不曾想到她从小受西方教育,是个敢想敢爱之人,虽也有门第观念,但是个追求自我,崇尚自由的唯美主义者。
其实即使再笨,他也隐约听明白庄思思的话中之意,只是不敢再打哈哈,以免引火烧身,徒惹人伤心。故而索性直白相告,予以拒绝,谁知却伤透了她的自尊。
于是忙陪笑道:“姑娘身世显赫,出自豪门,必有最美好的归宿,在下乃一介村夫,江湖浪子,胸无点墨,举止粗鄙,实不堪受小姐错爱,至于前途事业,更不劳小姐挂心,本人无欲无求,但愿能糊涂度日即可。”
庄思思听了,很是生气:“你既是如此,谁又嫌弃你了?男子汉当顶天立地,建功立业,我也是欣赏你的才能,想让你到国外深造,然后回来到我们大华银行,和我一起共谋展,当然我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男朋友,难道这样不好吗?”
凌子风见其越说越激动,生怕再刺激她,于是委婉的岔开了话题:“此事暂时搁下,天色已晚,我们是否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庄思思见其语气缓和了许多,以为态度有所改变,故作埋怨道:“你这人就是智商高,情商低的大坏蛋!”
话说夜幕四合,山风习习,寒意骤增,除了谷底传来的水声,四周一片漆黑,静谧的可怕。
凌子风从崖边的松树上折下了许多树枝,然后抱进洞中,树枝油脂性很大,利用干柴很容易被点燃,这时两人才想起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尚未暖干,于是围住火堆烘烤了起来,两人互看对方的狼狈样不由失声大笑起来。
夏衣单薄一晃就干,凌子风穿好衣服,提过背包,先是取出睡袋平铺在地上,又取出一瓶倒出些许黄色粉末朝四周洒了一遍,最后取出两瓶酸奶放在了地上。
庄思思看了甚觉奇怪,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睡袋我已经拿出给你铺好了,你先休息,另外四周也洒了些雄黄粉,可防止虫蛇侵入,饮料只剩两瓶酸奶放在了地上。我先出去看看能否弄些野味。”
凌子风说完抬脚就走,吓得庄思思忙起身一把拉住:“你丢下我一人要吓死我呀,再说外面悬崖峭壁,黑灯瞎火的,你又怎好寻得野味?”
“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碰上山鸡,野兔的……”凌子风坚持不想放弃。
“山鸡,野兔没你傻,不会跑你面前等你捕捉,再说夜间长虫四外出没,甚是危险……”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到“长虫”二字,凌子风不待她说完,猛的一拍大腿:“有了,真是拿住金碗要饭吃。”
原来他想起了池中死去的蟒蛇,蛇肉嫩而鲜美,可是盘中极品。
静下心来,他回忆当年在武当山拜访紫阳真人,学习“九阳回魂针”时,真人曾对他提及赤金蛇,并郑重的说:“此蛇恐已灭绝,本人尚无见过。据传此蛇极具灵性,无缘之人永不待见。若机缘巧合相遇,必是洪福齐天之人。情非得已,不可伤其性命。赤金蛇体内有一至宝,‘蛇胆’,一般蛇胆,性味苦寒,能清热解毒,止津明目,可用于肝火炽盛,热极生风导致的惊厥,癫病,抽搐等症。可赤金蛇胆,好象逆势而生,性极热,味微甘,是世间罕有的强补品,比千年人参尤甚。按现代说法就是富含人体必需的多种氨基酸。人食之,不光能强健体魄,而且还能起沉疴,使人体百毒不侵。更具有补肾壮阳,令人力量倍增之神奇功效。陡添无穷功力。”
庄思思闻之颇为讶异,略显兴奋道:“凌先生,我们何不取之一用?”
“也好。”凌子风言罢从背包中拿出军用手电筒,拔出随身携带的匕直奔洞内而去。来到池边,凌子风将巨蟒拖至岸上,手持匕对准蛇腹施行了开膛破肚。
不消一会儿,取出了连在一起的两块硕大饱满的蛇胆儿。然后将喝过的酸奶空瓶放置地上,用刀划开蛇胆,把胆汁挤进瓶里。
凌子风将瓶子递给庄思思,她试着呷一口,颇觉奇臭酸苦,忙递还回去。
凌子风内心清楚,也许有别于一般胆汁,方才是它的稀贵之处,所以闭气抿嘴一口,喝了个干儿。
接下来用藤条串起蛇胆架在火上烧烤,待熟后,两人分别撕下一小块放嘴里咀嚼起来,说也奇怪,肉味并不苦涩,反倒甘甜如饴,庄思思只是象征性的吃了点,余下的却被凌子风津津有味的吃个精光。
没过多久,凌子风突觉丹田升腾起一股热气儿,瞬即化做无数气流在身上游走,顿感神清气爽,四肢百骸通泰无比。
但舒心的惬意并未持续多久,身体突然起了变化,凌子风只觉体内的热流愈来愈强劲,几乎充斥了全身,又停稍许,条条血管爆满欲破,浑身燥热难当,欲火炽盛,急需宣泄一般。
原来赤金蛇胆乃天下至阳之物,紫阳真人生平并未遇过,未知其奥妙,所以当然无法告知其厉害。一般常人用之少许,即可春心大动,令君子诲淫,贞妇失节。
凌子风不知厉害,竟误当充饥之物食用,不啻于吞下了大剂量的春药。一时眼睛红赤,异常亢奋,贪婪的望着庄思思的胸脯……
而此时的庄思思虽说只食用了一点点,但功力尚浅,身如火烧,功效也已作,变得意乱情迷,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凌子风见状大惊,心知不妙,忙疾声道:“不可,快离我远点。”
庄思思焉能听进去?不由分说已脱了个精光,继而似个荡妇,嘴里一边嗬叫着:“难受死了,快要了我。”一边目露淫光向凌子风扑去。
凌子风知其情难自抑,忙躲开飞身向洞中奔去,庄思思象疯了一般紧追不舍。
奔至尽头,再无去处,凌子风一跃跳进了池中,想让冰凉的水中和身上燥热的反应。“噗通”一声,随后赶至的庄思思毅然跳进水中,并用双手搂住凌子风的脖子狂吻不止。
虽说是在冰冷的水中,但凌子风明显感到了对方炙热的温度和澎湃的激情,面对庄思思光滑雪白的胴体以及不停颤动的诱人双峰,他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的边缘。
他再也经受不起一个微小的挑逗动作哪怕是一个香吻。他甚至想冲开禁忌,来一场天翻地覆的野合而纵情恣意。
紧要关头,一闪念间,眼前突然冒出了夏雨冷冰冰的面孔和嗔怪的目光……猛的打个激灵,凌子风暗叫:“好险!”
他猛的一把推开怀中的思思,轻松一窜上了岸。他实在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境,禁欲使他变得备受煎熬和痛苦万分。
他生怕把持不住,索性强力收慑心神,运气于顶护住百会,然后拿捏力度撞向石壁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庄思思跳上岸见状一下子冷静了许多,他实在想不通一个男人会迂腐不堪,兼之传统观念意识浓厚,以致刚烈如斯。
凌子风的君子做派令她肃然起敬,把他当成了世上真正的伟男大丈夫,也更坚定了她追求凌子风的决心,此是后话不表。
只见庄思思将凌子风搂抱入怀,轻抚其头部突觉湿糊糊的粘手,原来还是用力过猛渗出了不少鲜血。不由痛哭道:“真傻,你又何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