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孟晚丹方才缓过神来:凌大哥真是艳福不浅,任其一人的美貌,恐怕都在自己之上,想到平常自恃美艳无比,不觉暗自惭愧。
原想靠自己的美貌能惊艳对方,争取主动,现在却一点自信也没有了。
“两位神仙姐姐,你们谁是夏姑娘?”孟晚丹神情谦卑,试问道。
夏雨见对方称自己为神仙姐姐,心中自然高兴,忙道:“神仙不敢当,本人姓夏就是。”接着又把杨莹介绍给对方。
孟晚丹按传统方式对二人深施一礼,算是拜见。
夏、杨二人忙还礼答谢。待夏、杨二人坐定,孟晚丹显得一本庄重的开始娓娓道来:“本人姓孟,名晚丹,家父孟兰利是现役将军,家母樊志玲曾在政府部门任职,我乃家中独女,一向被父母宠为掌上明珠。
前些日,受到外婆及父母逼婚,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远游至马来西亚沙巴州的仙本那……”
孟晚丹一口气把自己遭绑架、获凌子风搭救、又护送至台、沙场比武、冒名顶亲、为外婆治怪病,替亲戚排忧解难等绘声绘色、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夏雨和杨莹二人原本一直在为凌子风担心,现在得知无恙,一颗悬住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但实在想不到,短短数日,凌子风历尽凶险,做出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系列壮举,不由为之神往嗟叹不已。
“那孟小姐现在找我们意欲何为?”夏雨有点不解的问道。
孟晚丹突然脸色绯红变得难为情起来,好久才娇羞道:“妹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姐姐成全。”
说完竟屈膝向夏雨跪了下去。
惊的夏雨手足无措,忙要伸手扶起,又哪里拉得动?
“夏姐姐若是不答应,我将长跪不起。”孟晚丹态度坚决道。
杨莹很是不悦,寒声道:“难道你让夏姐把凌大哥让与你也要答应不成?”
“这个……这个……绝无可能。”
孟晚丹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你又为什么?”夏雨倒有点更加迷惑。
孟晚丹索性咬了咬牙直言道:“我想借凌大哥一用,当三天新郎。”
夏、杨二人听了先是一惊,继而像是遇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噗嗤”笑出声来。
二人只听说借东西,还不曾见女人不知羞耻,当面向别人借男人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姐姐,这人一定是个脑残,要不就是得了失心疯。”
“嗯,我看就是一个神经病人,净说些白日做梦,痴心妄想的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嘲笑调侃起来。
孟晚丹待二人不再吭声,凄然道:“二位姐姐难道真的以为我在开玩笑或者脑子有问题吗?”
其实从孟晚丹一开始介绍事情的经过,她们断定她就是一个文化教养极高的人,只是不愿意相信事实,故而才出言讥讽。
“台湾那么多帅男,何苦非要盯上凌子风一人?”夏雨生气道。
“也怨妹妹唐突,考虑不周,只想让凌大哥挡一时之急,谁料机缘巧合,凌大哥竟奇迹般的治好了外婆的怪病,外婆自是感激万分,对凌大哥赞赏有加,逼着我父母,三天后就要为我俩举行婚礼,这可如何是好?”
孟晚丹软声细语显得一脸无奈。
夏雨却有点怒不可遏:“这么说凌子风是同意了,在台湾不回来,好等你回去当新郎是吗?”
吓得孟晚丹慌忙解释道:“姐姐误会了,凌大哥不回来是因为还要为我外婆做两天巩固治疗,此事他压根就不同意,坚决反对,我也是瞒住他偷偷回大6,求你帮忙说服他的。”
夏雨语气缓和了许多:“那就不会向老太太说清楚吗?”
“姐姐有所不知,外婆一向性情刚烈、固执,何况大病初愈,受不得一点刺激,恐再复,实不敢犯险,还望姐姐见谅。”
孟晚丹说罢泪如雨下,显见对外婆感情至深。
夏雨也是心地善良之人,本想答应,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心爱人穿着红色的新郎服和别的女人手拉手步入了神圣的婚姻殿堂,再也无法控制感情,低吼道:“不,决不!”手拽住杨莹冲出了客房……
来到车上,夏雨伏在方向盘上,嘤嘤啜泣起来,哭了一会儿抬起头:“莹妹,若是你又会怎样?”
杨莹沉思了一会儿,喃喃道:“我一直在想,凌大哥为啥能处处为别人,甘冒凶险舍生忘死、扶危济困、排忧解难、急公好义……又何曾为了自己?”
夏雨闻之,内心悸动一下,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凌子风心胸宽阔、豁达不羁,而自己岂可抱守陈旧观念,迂腐不堪,势必会让凌子风另眼相看,瞧不起自己,不由暗道一声惭愧,脊背沁出一层冷汗。
故作迁怒道:“死妮子,这话何不早说,你总是能替凌子风着想,而我为何不能?险些铸下大错。”
言罢,二人又立即返回8o8客房,见孟晚丹依然双膝着地,不由大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