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听了,却是神色凝重,一本正经道:“子风,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凌子风见其不知收敛,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马兄呢?”
林芸好似知其必有此问,不假思索道:“他吩咐我一人来的!”
凌子风听了一怔:“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商量事的吗?”
林芸稍作思忖,即道:“也许他感到尴尬,故而只让我一个人来的!不过他给你写有一封信,待会儿,我自会给你看的!”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凌子风不想绕弯,直白道:“此事楚雄和黄修远已和我谈过,你们非决定如此吗?”
林芸果决道:“当然是我俩决定的!除此外,我断不应允!”
凌子风亲口听到林芸的回答,知道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于是也不再勉强,反问道:“此事宜保密为上,医院你联系好了吗?”
林芸听了,不慌不忙从包中掏出了一张仁和医院的检查证明递了过去。
凌子风接过,浏览了一下,大意是林芸身体状况良好,排卵和输卵管正常,适宜人工受精。
凌子风看了,低声道:“这么说,马兄真的是个人问题,咋会有这等事?”
林芸脸现愁容,黯然道:“唉!我和致轩也是命运多舛,起先检查出他无生育能力时,我俩都崩溃了,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万般无奈下,我们才想到此方法,希望你能成全,圆我做母亲的伟大梦想!”言罢,潸然泪下。
凌子风一时也是无计可施,茫然道:“为何非是我呢?”
林芸停止了抽泣,又将马致轩写的一封亲笔信交给凌子风。
凌子风打开一看,上写道:“吾弟子风台鉴:数年前,你远赴异域,不惜以身犯险,将我夫妇从魔窟中救出,恩同再造,使我俩感激涕零,一日不敢忘怀。
可没曾想今日家庭又有危机矣,可叹我七尺男儿,先天机体病变,竟丧失了生育功能。从而不能给林芸真正的幸福,实在让人愧疚!
奈林芸思子心切,唯独钟情于凌兄弟一人,现在我把林芸交于你,望予成全!朋请高谊,拜托!拜托!”
凌子风读罢,心潮澎湃,震骇不已!同时眼中也噙满了泪花。
忍不住懵懂道:“嫂子,马兄弟的意思,我好像不明白呢?”
林芸好似早有心理准备,害羞道:“这事他想的很开,你若同意的话,咱俩也可以实行正常的性交方式受精。再者,此事只有楚雄和黄修远二人知道,但他们以为仅是人工授精,更不会对外宣扬。至于我俩行房事,也只有马致轩咱仨人心知肚明,难道还会泄密不成?
另外,我对你也早生情愫,只是未越红线而已,也许这是上苍垂怜,有意让我俩结就这一段姻缘,为啥不顺其自然,了却我们的夙愿呢?”言罢,又是泪水涟涟。
凌子风见状,一时心慌意乱,忙不迭道:“芸儿,此事断然不可!特别是这种荒谬的想法,凌某实在不敢苟同。依我看,此事以后慢慢再说!”言罢,扭身抬腿就走。
却被林芸大声喝道:“且慢!你决定要走吗?”
凌子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机械的点了点头。
林芸突然伤心欲绝道:“好吧,你随我到楼顶观一道风景,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言毕,径直走向楼顶。
凌子风不知何意,只得紧随其后。
到得三楼之顶,林芸快步奔上了护栏之上,歇斯底里,惨笑道:“子风,若不是你,数年前我就可能殒命异域他乡了。多谢这些年你对我的关照,期间,你抱过我,我也亲过你,甚至咱们同床讲过故事……
可能你一点也不在乎,但留给我的却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此生无憾,当知足并引以为傲!
你的人生一定是精彩纷呈,绚丽无比的,可我则不同,生无可恋,死亦无憾!你只见过绽放的花蕾,目睹过鲜花的凋落吗?”
说到这里,不待凌子风劝说,已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其实凌子风一直蓄势待,凝神专注着林芸的一举一动,所以,就此瞬间,几乎与此同时,凌子风已如箭飞跃护栏,立使千斤坠,沉身伸手抓住了林芸的胳膊并顺势带入怀里,接着几个空翻和旋转已飘然落地。
再看林芸无惊惧之色,反而淡淡道:“子风,你救得我一时,防不得我一世,难不成天天跟着我吗?算了吧,我死志已决,你既然无法改变我的命运,何必做这徒劳之举?”
凌子风苦笑道:“芸儿,刚才若不是我及时出手救你,你还焉有命在?你岂可无视生命,做下这糊涂之事?”
不待其说完,林芸已冷笑道:“谁让你管我来着?我的生命自己做主!”
凌子风听了一阵心痛,他深知林芸当年可是京城贵族圈中的花魁,其冷傲性格无人能比,更是敢想敢做的主。
他不能漠视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女因自己而香消玉殒,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放荡不羁,淡薄封建意识之人。
念及此,他终于愀然道:“好吧!别胡闹了!我答应你!但只是人工授精,而非性交的方式。”
林芸霎时流下了两行热泪,但很快脸绽笑意,反问道:“子风,你真的决定了吗?”
凌子风茫然的点了点头。
林芸听了,知其所言是真,高兴的抱住凌子风吻向了他的面颊。
当晚各自安歇不提。
翌日上午,林芸陪同林子风到医院,先是做一番体检,证明身体一切正常后,才正式提取精子入了冷库。直到下午四时,待医院人员对精子处理后,方提取精子悬液注入到了林芸的输卵管内。等一切完毕,凌子风二人携手重新回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