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一点而已。”
前世她在医馆打工的时候,跟那的老中医学了很久,针灸养生药膳都颇为擅长,若非如此,她早就在李家母子抢了她家业后被一脚踢开了。
宋景明若有所思的点头,含笑道:
“算起来,你救我两次!小时候一次,如今又一次,越欠越多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报答还要我教呢?”
谢知韫将线头剪开,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好以整暇的抬眸,看着眼前意气风全不似记忆中那个眉宇间总带颓废的人,她微微一笑。
都过去了。
他不会再有残疾,她也不会再所托非人!
之前的情绪全都敛起,谢知韫抬眸间带着几分狡黠,语气轻松的调侃。
“算啦,作为一个爱国爱党的优秀人民,这是我应做的!”
宋景明闻言顿时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真是越来越高了!但这救命之恩,也不能不报,虽我已将我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国家,但这一具躯壳倒还未找到归宿。”
谢知韫一愣,属实没想到还能有这操作,四目相对间,却见他一双眸子似浸着点点碎钻般定定的望着她。
“倒不知你介不介意我以身相许。”
她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要命!
谁能拒绝一个眉眼端正,宽肩窄腰大长腿,浑身都散着‘正义凛然’‘稳重居家’的兵哥哥呢?
以身相许,这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得等她先把李泽成那混蛋玩意儿送进监狱之后再定!
“呀,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宋家那个小子。”
“宋……宋景明!不是跟你爸妈回城里去了吗?咋这会来这了?你这伤咋弄的啊这是?”
听到这旁边有人终于反应过来,瞅了瞅宋景明又看了看谢知韫,也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
“说起来,我记得老宋和老谢当年还说给他俩定个娃娃亲来着,这难不成是回来旧事重提的?”
谢知韫顿时咳嗽起来,下意识瞥了宋景明一眼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忙转移话题。
“你这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宋景明微顿,撑着胳膊想起来,但脚步却踉跄了一下,谢知韫立马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他看了眼人群,顿了顿才道,“过路时被车挂到了,我也没看清,醒来就这样了。”
“杀千刀的,撞了人还跑!”
“良心都喂狗了吧!”
听宋景明这么说,一群婶子大娘顿时骂骂咧咧,只有谢知韫闻言微顿,不动声色的敛眸。
马路离着大队还有七八十米的距离,依他所说绝不会躺在这,但想到他在部队,谢知韫还是将所有情绪藏了下去。
“你家老房子那没法住人,要不你先跟我回家,等我二大爷他们回来再把你送镇上医院去。”
“好。”宋景明点头。
几个叔伯帮着将宋景明送了过去,早上才折腾了一顿,这会瞅着一群人带一个半大小伙往谢家走,身边儿还跟着一脸关心的谢知韫,坐在院头的婶子大娘们顿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这谁啊?”
“哟,这是宋家那小子!就是那个宋景明,小时候老来谢家找韫丫头出去玩的那个!”
“呀他咋回来了?”
“指定是听说韫丫头和李泽成的事儿,来退婚呢吧?瞅那伤,是不是跟李家抢媳妇打的?”
“……”
谢知韫满脸黑线,实在忍不住怼了一句。
“婶子你们要实在闲着没事就找点活干,别一天到晚坐在院儿头逮谁就说两句,狗从那路过都得挨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