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则是在考虑,老祖宗给了这样重的赏,她这个嫡母该给多少?
二夫人走后,文娘和春绿,春秀并玉兰在老祖总跟前做些针线,陪老祖宗聊天。
“老祖宗今日抬举六小姐,她一定高兴坏了。”
老祖宗平日里对这几个丫头也宠信的很,快赶得上自己的孙子们了,也不避讳什么。
“六娘子可怜,你们二夫人就只在乎她自己肚子里生的孩子,二房的庶子庶女她一个也看不惯,大户人家的小姐,每天因为带什么饰愁。”
玉兰拿起小锤替老妇人锤着腿,继续听。
主子们的事,老祖宗可以说,她们这些丫头们只能听,不能说。
“这次洛安做错了事,她自己气出了病,姨娘们不见,就依靠这个小姑娘伺候,按照她的习惯,又是多赏两个月月例,夸两句就完了。”
“我这个做老祖宗的在不张罗着给她攒下些体己,还能有谁为她考虑。”
玉兰明白,其实老祖宗主要的还是想敲打敲打二夫人,让她不要太过分了,回头少爷小姐们长大了,记恨上了,兄弟不睦,家宅不宁,就是二房的祸事了。
“老祖宗也是一片苦心,二夫人应该都了解到了。”
老祖宗听了嘲讽一笑,她这些日子会听,只要过一段时间修整过来,还是会厌恶庶子庶女。
到时候只怕还有过分的,趁着一次能给六娘子多存些东西,就多存一些。
她这边给的多了,陈远向两口子也才能多给点。
陈洛书带着老祖宗和二老爷夫妇给的赏赐来到福姨娘的院子里。
小小的绿意阁,连一盆花也没有,福姨娘正坐在院子里做绒花。
二夫人不待见姨娘庶出孩子,苛待她们的吃穿,6姨娘还还,生了五哥陈洛川,有父亲贴补,住在绿意阁正面三间,姨娘就只能住在左厢房。
自己没有可以搭配衣服的饰,姨娘就做了这许多的绒花来装扮自己。
“姨娘,我回来了。”
福姨娘看着陈洛书,忙拉过她小心的打量着。
“六姑娘瘦了,这些天还得好好补补。”
陈洛书点点头,拉着福姨娘进去左厢房。
“姨娘,老祖宗赏了我好多饰,让父亲和母亲也赏了我。”
福姨娘看着春菊手里抱着的盒子,小心的打开来看,眼睛里有泪花闪过。
“老祖宗这是心疼六姑娘呢,您日后要好好孝敬老祖宗。”
福姨娘心疼自己的女儿,可她是个妾室,万事由不得自己,只能做小伏低,尽量不去惹的二夫人生气,日后她在婚事上可以不磋磨六姑娘。
没想到老祖宗虽然一直待在福寿堂,但是她们的情况都知道。
借着这次机会,补贴了六姑娘这么多,都是她现在用的到的饰。
“姨娘,我如今多了这样多的东西,你就可以不用再做绒花了,您的眼睛也不好了,这些东西少做一些。”
福姨娘,点点头,拉着六姑娘,为她抚平乱。
6姨娘在正屋看见,撇撇嘴,扔下手里的瓜子,进了里屋。
一个丫头,也用得着老祖宗这样疼,她的五少爷洛川,也是才华斐然,也不见老祖宗赏赐这么多东西。
二房里的事很快穿到了大房,大夫人听着玉袖的话,看了一眼一旁练字的七小姐陈洛音。
“二弟妹,就是太小家子气,她王府自觉清贵,不肯行商挣些钱财,连家里的吃穿都顾不上,整日里舞文弄墨,装的好样子。”
“谁不是她们才最爱财,二弟妹嫁进府里,不说二弟手里的产业有多少出息,公中一个月也拨给二房一百多两,她倒好,捏在自己手里,只许她们母子花。”
“累的二弟还得自己给子女,姨娘月例,好好的大家小姐,出门不是那对蝴蝶银钗,就是那套青玉饰,寒酸得很。”
玉袖点好了茶,递给大夫人手中。
“二夫人比您可差得远了,七小姐在大房,月例银子,四季衣物饰,茶水点心可从来不短的。”
大夫人眼里有一丝伤感闪过,除了玉袖,谁也没看见。
“这占着嫡母的名分,给吃给喝,日后一份嫁妆嫁出去,侯府也不是出不起,偏生一副小家子气,这罪魁祸她又不敢指摘。”
玉袖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大夫人这还是怨恨着侯爷呢。
也不怪大夫人不贤,白家和侯府在侯爷小时候就结了亲,侯爷却对一个通房丫头宠爱有加,夫人嫁进来才知道。
最开始年轻气盛,日日因为那通房和侯爷争吵。
死活不同意侯爷抬了那人做姨娘,侯爷也夫人因此生了嫌隙。
那通房先一步怀了孩子,被老祖宗知道了,大怒之下赏了那通房一碗红花汤。
侯爷很伤心,和夫人直接冷了心,快一年不曾进入紫溪苑。
要不是老祖宗将那通房心机深重,陷害夫人的证据摔在侯爷脸上,哪里会有大少爷,三姑娘,四少爷的出生。
即便侯爷为了补偿夫人,除了老祖宗赏的姨娘,再不纳妾,夫人也与他生了怨恨。
不过大夫人可比二夫人三夫人都贤良的多,她只把这些事记在男人身上,对待姨娘,不像见就不让她来请安,庶女跟着嫡女一起教养。
二夫人苛待姨娘庶出子女,三夫人则是不允许三老爷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