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来有什么事?”
安文娘直接开门见山,竹叶跟着云侧妃也不错,养的细嫩白净的,很是清秀。
“云侧妃在封地的时候,有一次打算去和六王妃知会要出去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六王妃的院子没有下人,她就自己进去了房间。看见六王妃的床上有一本春宫图和玉势,当下还以为是六王妃受不了寂寞自己消遣的,可是听见有人来的时候,担心被六王妃看见自己拿着她房间的那种物件尴尬,就躲在了床底下。结果现六王妃居然和丫鬟们在干那种事。”
安文娘有些不明白?什么事?为什么能把云侧妃吓成这样?
“就是,就是,就是男女做的那种事,只不过换成了六王妃和丫鬟们。”
安文娘顿时惊讶地快要把眼睛瞪出去了,居然,居然是墨镜?六王妃居然有这种癖好?(磨镜就是古代对女同的称呼,男同叫断袖。)
“还有,还有就是六王妃似乎是培养了死士,人数至少上千,委托给韩家了。”
安文娘这下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六王爷都不敢豢养死士顶多就是私下里多培养些暗卫,六王妃居然敢?她要做什么,她能做什么?无非就是也有不臣之心。
今日这两个消息简直把安文娘的心里给崩塌了,这么惊人的消息,居然是被云侧妃躲在床底下听到的。
“还有就是娇颜不够了,云侧妃似乎是怕咱们突然断了她的娇颜,要的量不少。”
安文娘喝了一整杯的茶,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从头上拔下簪交给竹叶,这是她出门特意带出来的就是为了给竹叶那里补货。
“三十个,够她用一段时间了,叫她忘了这件事,小心的把自己护好了,只要她不出幺蛾子,我们也不会伤她的姓名。”
竹叶点点头,把头上的一个桃花银簪摘下,换成安文娘交给自己的水仙花银簪,拿着东西迅离开了。
安文娘看着竹叶离开的背影,心里着急,这件事得立刻告诉安子仲,关系太大了。
这世间经常会听说男子去找小倌,或者直接传出断袖之癖,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子和女子之间有什么的,一是因为天下对这样的事容忍不了,二是女子若是被爆出有这样的癖好,连带着家族和自己,和所有有关系的人都会被人耻笑,轻一点的浸猪笼,悄无声息的死去。严重的家族中的女子都得去当姑子来证明清白。至于养死士的事也不是小事。
六王妃瞒着六王爷让韩家养的死士?究竟是为什么?韩家不是和六王爷是一条船上的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还瞒着六王爷?那他们到底想做的是什么?
安文娘等不了,这件事太重要,甚至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她必须马上见到安子仲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
安文娘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有点阴沉了,亦如她曾经受老祖宗请求去善堂带走四少爷的时候,明明不是冬天却感觉冷的骨头都疼了。
行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想赶在天黑之前往家里赶。
安文娘抱着在脂粉铺里拿的现成的香包往安子仲的宅子走。
她很担心,这样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她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有可能会白费,承恩公想要造反,已经是预料之外的事了,但是还能从新布置,但是六王妃也有野心,这该如何是好?
安子仲下朝的时候就看站在大门口没有进去宅子的安文娘,即使可以乔装打扮,安子仲依旧能第一眼认出她。
“怎么站在外面?”
安文娘一脸焦急的看着安子仲,安子仲顿时就反应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生,让安文娘产生了不安的情绪。
连忙示意她进去再说,安子仲现在也不是那么安全的状况,今日安文娘打扮成另外的模样来找自己,还等了这么许久,只怕明日自己见过陌生人的消息就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不过安文娘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她既然这副样子来找自己,定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
走到书房,示意竹海去外面守着,检查有没有人靠近偷听,然后让安文娘坐下慢慢说。
“竹叶来了,云侧妃先一步赶回京都收拾宅子,她带来一个很惊人的消息。”
安文娘详细的把竹叶给自己说的事全部告诉安子仲,一个字也不敢落下。
安子仲也是越听越心惊,眉毛紧蹙,倒是一直忽略六王妃,居然在背后培养自己的势力?
韩家不是一向自诩是忠勇之家?怎么会和出家的女儿秘密豢养死士?既然如今已经和六王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要瞒着?
安子仲想到几种可能,一是韩家或许另有图谋,他们的目的六王爷一定不会同意,所以不能告知。
二是韩家和六王爷并不是真的一心,一直也在防着六王爷。
三就是韩家从头到尾就在下自己的一盘棋,谁也猜不到棋盘上的布置!
安子仲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六王妃居然是有特殊癖好的,也没想到韩家竟然在养死士,且韩家已经掌控十万军队,手里的军权让四王爷也十分忌惮,为什么还要培养一股属于韩家的势力。
若不是云侧妃机缘巧合偷听到六王妃和丫鬟在床上的话,谁也不知道一向被人评价是蛮汉的韩家家主竟然和六王妃有这样的手段。